陸羽身高不算太高,隻有一米七左右,但是在古代,這已經算是挺拔的個子了,加上身形瘦弱,蒼白的臉龐,沒怎麼見太陽,一看就是讀書人,沒有勞作過太多。
經曆了這麼短短一個時辰的運功練習,王軒基本上已經能夠熟悉地操作陸羽的身體了。
走在半夜的街上,感受著風吹著身上破舊並且還沾著灰的儒袍,置換身體的感覺讓王軒覺得很是奇妙,經過固源湯藥和修煉後依舊沒有好全的傷勢,加上身體出血過多,雖然讓他微微有些難受,但是基本已經沒了大的影響。
王軒伸出一隻手牽著還是裹得嚴嚴實實的天佑的軀體,兩人走路都悄無聲息,街上也沒什麼人,隻有一輪明月在夜空中格外顯眼,月光照在兩人行走的街道上,顯得格外寧靜。
不一會兒,兩人就來到了一戶破敗的院落門口,這就是陸羽的家了。吸收了所有陸羽記憶的王軒對這裏格外熟悉。推開沒有鎖緊的木門,王軒就拉著天佑直奔陸羽母親所在的房間而去。
陸羽母親何氏見陸羽回來了,強撐著從床上支起了身子,看著何氏一臉慈愛的麵容,和慘白的臉色,王軒不知為何想到了自己的母親。當下便模仿陸羽的語氣說道,“母親,孩兒找到了一位大夫,為了邀到了他,便回的晚了些。這位便是王大夫了,讓他給您看看病吧!”
“羽兒……你回來的倒是…晚了不少,為娘剛剛莫名心驚肉跳的,都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好在你回來了。要不那可真就是為娘的罪過…了。”何氏語氣中的極盡關愛,讓知道真相的王軒越發心酸了。正待王軒要說些什麼時,何氏又緩緩開口了。
“我這將死之人,哪有那麼金貴,我看就不必治了,惟願…我去後,你這一生平平安安就好。”
何氏說話有些喘氣,等她斷斷續續講完這些話一時之間顯得有些勞累,王軒見狀趕忙下意識的扶住了何氏,勸道,“母親,這是哪裏的話,您不過就是前些日子有些傷風,遠不至於談什麼死後,羽兒還等著訂婚那天給母親端茶呢!再說了,王大夫亦是個善心人,他不求酬金,隻為治病救人,且他醫術高超,治個傷風還不是易如反掌,您呐,就趕緊讓王大夫看看吧!”
何氏聽罷王軒的肺腑之言,想到自己還沒有見到兒子成家立業,不禁湧起了幾分求生的本能,於是這才望著蒙著麵的天佑道,“那就勞煩王大夫為老嫗診療一番了,我們一家都萬分感謝您的大恩大德了!”
王軒忙示意天夢兩蟲回答,現在是天夢操作著天佑的身體,兩蟲一直關注著王軒與何氏的對話,於是天夢會意後,當即便壓低了聲線,拱手道,“何老夫人何須多禮,行醫向善乃是吾輩本分。”
待一番簡單的探查後,天夢將基本情況告訴了王軒,以王軒眼下的智商,分分鍾判斷出了何氏的體虛確實是感冒久久無法得到治療給拖的這個結論。
而恰好固本湯藥對此類症狀就是良藥,隻需幾副,便可改變何氏的虛弱體質,也就是增強了她的免疫力,進而感冒就會不治自愈。
明白了這一點,王軒趕忙讓天夢用帶來的藥材去熬了一副湯藥,服侍何氏喝下,安然入睡後,這才回到了原本陸羽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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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天色將明未明的時候,剛剛從漆黑轉為半黑的雁城鎮顯得萬籟俱寂,青石街道上沒有一個行人,打鳴的公雞這個點可能都還在睡覺。
然而就在雁城鎮西的一座破敗的四合院裏,兩道一灰一黑、一大一小的身影正在屋頂上盤腿而坐,正是王軒新軀體陸羽和他上個世界的正由天夢操作著的肉身天佑。
兩人正目光如炬,望向遠方,目光所視之處一道紅色光芒緩緩由遠及近,照得大地又亮了幾分,太陽從地平線下慢慢升起,陽光中夾雜著一道虛無縹緲若隱若現的紫氣,這道紫氣在一霎那間映在了兩人的瞳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