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再於麻煩(02)(1 / 3)

司軒逸兩番遭難雖未受皮肉之苦,但內心受到的傷害更大,這種欲加之罪讓他心生厭惡,他可以流血犧牲,可以舍生忘死,但絕不能被冤枉,這對他來說絕對是奇恥大辱,可這卻是他無法控製,在上麵的那些人眼裏,他隻不過是一隻隨意擺弄的螞蟻,他看有沒有問題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否借此機會達到他們的目的,至於他的生死存亡在那些人的眼裏本來就是無關緊要的,他隻是一個爆發點,一個操控的籌碼而已。

其實對於權力的爭奪司軒逸向來就不感興趣,但問題在於他處的這個位置比較特殊,他是避不開的。

在經曆了這些事情之後,他終於明隻做一個單純的愛國者是不夠的,在派係林立的重慶光靠自己一個人是活不下去的,之前他一直認為不管其他事情幹好自己的工作就可以,別人願意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跟他都沒有關係,可現在看來的確不是那樣,不是他想不參與其中就能置身事外,他終於明白了在官場身不由己是什麼感覺,現在身陷囹圄,想出出不去,想說說不清,他被關在這個地方已經六天了,這六天裏倒也不像之前那樣無休止的審訊,而是仿佛被丟在這裏被遺忘了一樣,根本就沒人理他,在這兒他一個人都見不到,不管他是吼還是叫,就是沒人理,仿佛已經被整個世界拋棄了,在這裏他甚至感覺不到還關押著其他人,走廊裏一點聲音都沒有,仿佛其他牢房裏都是空的,這讓他感覺道極其的孤獨。

又過了兩天有人給他送來了一疊紙和一支筆,叫他寫悔過書,他幾乎暴跳如雷,該寫什麼?悔什麼過?自己什麼都沒幹,要自己寫什麼?他把紙撕得粉碎,筆掰成了兩截,然而不管他怎麼發脾氣依然是沒人理,第二天又是一疊紙一支筆放在了早飯的旁邊,從門上的洞塞進來,他把碗踢翻在地紙又撕碎了,依然是沒有人過問,他仿佛被關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任憑他怎麼折騰就是沒人來。

又過了幾天他快崩潰了,沒人說話,沒人交流,整天隻能對著光禿禿的四壁,一張床和一個糞桶,牢房裏臭氣熏天,陰暗潮濕,被子因發黴都長出了黑斑,皮膚開始感染潰爛,蓬頭垢麵胡子邋遢,簡直判若兩人,每天兩餐,都是一個窩頭一碗冷水,昏暗的房間裏隻有上午十點到下午四點多少有一些光線,在這種地方根本就沒有什麼太明顯的時間概念,他甚至已經忘了過去了多少天,他感覺不到自己還活著,他覺得變成了行屍走肉,思維停滯,已經快爛掉了,他開始發瘋的踹門踹牆,不停地吼叫,仍然是沒有任何的回應,外麵的世界仿佛與他再無關係。

終於,他崩潰了,縮在床上一動不動,兩天沒吃東西,送來的牢飯全都堆在了門口……

第三天終於有人來了,把他從牢房裏拖出去丟了外麵用高壓水槍衝洗幹淨送之後到了醫療室在這裏,他見到了一個人,一個不認識,卻在等他的人。

“裏麵的日子不好過吧?”那個人問道。

司軒逸毫無反應,隻是瞪著眼睛看著天花板,仿佛變得癡呆了一樣。

“我知道你能聽得見,這次我是來告訴你,暫時還不能死,至少在事情查清楚之前你不能死,當然,如果你死了也無傷大雅,隻是他們會說你是不是罪自殺。”

“放屁!”司軒逸終於有了反應,而且是暴跳如雷,他一下從床上坐起來揪出那個人的衣領拉到麵前,“老子沒罪,為什麼要畏罪自殺?你到底是什麼人?”原來他一直都是裝的,隻想引起別人的注意,離開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然後再想其他辦法。

“一個還不喜歡你死的人。”對方很平靜的看著,“別忘了,不管你願不願意承認,你的事情還沒搞清楚,你有沒有罪我說了不算,可你別忘了,現在有一大堆人等著看你的洋相。”

“哼……”司軒逸一把推開他,“那就是一群酒囊飯袋,指望他們查清楚?我看他們是沒想查清楚,隻是想渾水摸魚罷了,借機製造事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