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休整的過程中哨兵發現了遠處有人活動,在這種土匪盤踞的大山深處正常人基本上是不願意來的,所以這極有可能是土匪撒出來的斥候在尋找他們的蹤跡,如果是土匪的人那極有可能是小鬼子令其所為。
“我就幹掉他們。”趙成功主動請戰,“抓個活口反倒可以問問情況。”
司軒逸斟酌了一下覺得確實可行,於是就點點頭:“也好,給你五個人,小心點,別輕敵。”
“足夠了,放心,我還沒那麼二。”趙成功立即卸下身上多餘的裝備帶著人走了。
“估計是鬼子鬧不清到底是什麼人襲擊了他們,所以叫土匪幫忙搜索,看看能否找到我們。”方遠山說。
“鬼子也不是傻瓜,他們知道這一次進來肯定會在遇到麻煩,但是他們絕對有想不到會遇到我們,我一直在考慮上次究竟是什麼人襲擊了鬼子,這次我們進山得更加小心,誰能保證那些襲擊鬼似的東西不會襲擊我們?”司軒逸看著遠山,“在這些大山麵前,我們連螻蟻都不算。”
“再往裏走七天就會到達人跡罕至的地方,我們最終要去的地方估計要半個月以上的路程。”樵夫在一邊說,“襲擊鬼子的那些東西如果能用冷兵器的話,應該是蘊藏在山裏的原住民。”
“原住民?”方遠山沒聽懂。
“每個時代都有人為了遠離戰亂而隱居深山,過與世隔絕的日子,安享田園與大山的饋贈,可以說是活在世外桃源裏,但同樣也要麵臨大山中的危險,雖然不至於成為野人,也不至於過茹毛飲血的日子,但這樣的人都非常的剽悍勇猛,和野獸搶地盤兒的人會好惹嗎?”
“隻要是人就行,和人打交道比鬼容易。”方遠山說。
樵夫冷笑:“人遠比鬼更可怕,人心難測,有些人幹出來的事連鬼都不如,你看小鬼子除了長個人樣兒之外幹過什麼人事兒?”
“呃……他們不算……”方遠山擺了擺手,“不過就算這些隱居深山的人再野蠻也總歸都是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中國人吧?隻要能溝通就好。”
半個小時之後趙成功回來了,還抓了一個俘虜。
“一共五個,殺了四個,這些家夥的裝備還不錯,繳獲了三支中正式步槍,兩隻土槍,子彈充足。”趙成功叫人把俘虜拖過來,是個麵色黝黑的漢子,看不出年紀,不過感覺上應該不大,這家夥跪在地上開始哭嚎,“大爺饒命,我們也是聽命吃飯的,沒法子啊。”
“說吧!說點兒我想聽的,讓你少受點兒苦。”司軒逸抽著煙問。
“我叫田有金,二十五,家裏下有吃奶的娃上了有年滿八十老母……”
“放屁!”趙成功大罵著一腳踹在田有金的臉上,“你二十五你媽八十,你娘五十五生的你啊?操……”
其他人都憋不住想笑,趙成功這分明是雞蛋裏挑骨頭,故意找茬,不過這田有金也是找揍,分明是在顧左右而言他,根本就沒打算說點有用的。
“是是,爺爺說得對……”田有金鬥路篩糠,“我媽五十五生的我……”
“入你娘的……還在這兒給我裝瘋賣傻是不是?”趙成功大怒,一頓大槍托砸過去砸得田友金鬼哭狼嚎,兩顆門牙直接被打飛。
“爺爺饒命啊……”田有金號啕大哭,“我是被他們抓來的……不跟著他們搶劫不讓活呀……我是迫不得已的。”
“放你娘的狗臭屁……被抓來的,還家有老小,你他娘一家都被抓來了?難道是土匪給你娶媳婦兒讓你生孩子?胡說八道!”趙成功繼續掄起槍托亂砸。
司軒逸一邊抽煙一邊看著,這個田有金雖然表現的窩窩囊囊又怕死,但眼神絲毫不亂,這家夥在裝蒜。
“別打啊!我說,爺爺們想知道啥盡管問,我一定都說。”田有金開始求饒。
“說你知道的,我們不知道的。”司軒逸含糊地問。
趙成功這才停手,田有金躺在地上哼哼了半天沒起來,趙成功看得不耐煩了又想打,這小子在趕緊求饒,爬起來說:“我是野牛嶺的……大當家讓我們出來轉轉,看看有沒有買賣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