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兒……”他感覺出她的心是真的碎了,他了解她,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他都知道。

“皇兄,憐兒會幫你的,不用擔心。”她心痛的說著,他的到來不就是為了安撫她受傷的心嗎?

“憐兒……”他啞然,不知如何回答,看著她蒼白無力的臉,他第一次感到無能,他會讓她抽身離開嗎?不會,因為江山,也因為她犧牲那麼多,眼看就要成功,他不想放棄。

他的輕喚,讓她心寒,如果他立刻說讓她抽身,那她就算死也不會抽身,可惜,他沒有這麼說,也沒有那麼做。

他是需要她的,這個想法讓她血淋淋的傷口上又被刺了一劍,他需要,需要她幫他完成大業,她永遠擺脫不了被他利用的命運。

也許是從他收留她的那天開始,她就被注定當棋子的命運。

“你該回宮了,日後我會聯絡你的。”她傷心下著逐客令,從他懷中起身,強扯出比哭還難看笑容道。

簡易見此,眸中生痛,可又無法,這裏是慕容府,在這裏卻實不安全。

“那你好好地養身子。”他囑咐著,依依不舍的離開。

她輕笑,笑的無力,笑的心酸。

簡易在漆黑的夜空中消失,未察覺牆角處一雙暗恨的眸子緊盯著他離去的背影。

風狂刮著,絲毫不減弱,深夜的空中飄下豆大的雨滴,洗禮著慕容府的萬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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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簡憐兒養傷在喜房待了整整一個月,不是傷口傷的很深,而是她不想出房,外麵言傳是因為慕容府選妾的事情讓她黯然傷神。

有人很肯定是慕容炫對新婚妻子的苛刻,也有人很懷疑這個新婚妻子受到什麼非人的折磨,頓時,各種流言被宣的沸沸揚揚。

而慕容世家采取充耳不聞,人雲亦雲,對這次選宴會他們確實得到想要的效果,那便是流言。

街頭傳的越快,對他們知名度也就也好。

然,來到慕容世家的五位小姐,除了連雪兒可以接見慕容家的二老外,其他的四名女子隻是偶爾出來吃吃飯,賞賞月什麼的。

她們心中有所疑惑卻不敢造次,畢竟誰都不想被淘汰。

今日,萬裏無雲,微風徐徐,涼亭上相約的四位女子又聚在一起彈琴吟詩作對,目的隻為得到慕容炫的好印象。

琴聲,如淙淙流水,清脆悅耳,琴聲,如沐浴春風,溫沁人心。

簡憐兒終於踏出喜房,來到涼亭的另一處,聽著四位女子的合作琴聲,頓時,心變得舒坦。

一個月,她自己都被嚇到,既然用那麼久的時間來愈合那心碎的傷口。

就算愈合可那刺目的傷痕無時無刻都在提醒自己的愚蠢。

這一個月,是她過的最靜心的日子,沒有慕容炫的打擾,沒有皇兄的命令,什麼也沒有,隻有一個人沉浸在夢境中,回憶昨天享受今日做著明天的夢。

慕容炫沒有打擾想必是連雪兒到府上,他沒有心思,皇兄自那夜之後隻是偶爾派暗衛問一下她的情況,也沒有親自在下達什麼命令,也許是想讓自己好好地考慮。

不管傷口又多深,既然答應了他,就得做到。

她每天都用這句話來麻痹自己,不讓自己的心亂,心煩,心搖。

臉上揚起習慣的笑,忽然,一道悅耳的聲音響起,簡憐兒微微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