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歌沈長曲這對兄弟長得非常之像,到了常常連聖文帝都分不清的地步。但是對沈遷羽來講並不算什麼難題,這兩個孩子的皮囊雖像,靈魂卻不大相似。
沈長曲比沈長歌要更加靈洛一些,雖然也是欺軟怕硬的性子,沈長歌卻遠沒有他弟弟來的會趨炎附勢。
與沈長曲比起來,沈長歌要木訥很多。
所以每次看到沈遷羽的時候討好的笑容滿麵的是沈長曲,看上去呆愣一些的是沈長歌。
這次自然也是一樣,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就是沈長曲。
見沈長曲與沈遷羽行禮,一旁的沈長歌明顯甚是緊張。他的雙手都微微的顫抖著,趕緊跟著跪下,卻是一句話都不敢說。
與身著華服的兩個小皇子比起來,沈長念明顯要狼狽的多。
宮裏的奴才大多都知道沈長念不的聖文帝喜愛,再加上她在別苑都已經呆了這麼多年了,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手段,想在聖文帝麵前翻身幾乎是不可能的。
畢竟不是誰都能成為驕陽公主那樣的奇跡,從荒山野嶺回來還能一路爬上來。退一萬步說,好算沈遷羽背後還有個顏氏,至於沈長念,什麼都沒有。
他如今能夠回到宮裏,還不是仰仗沈遷羽,要是沒有沈遷羽,這個所謂的七皇子恐怕是連皇宮的大門都摸不到。
沈遷羽帶沈長念回來的這段時間,幾乎也沒有怎麼照顧他,下麵的奴才自然是以為這就是失寵的節奏,根本不把他當成人看。
如今將這孩子扔進明樓,不就是趕著讓五皇子六皇子欺負的麼。
看看沈長念身上唯一一件能看的過去的袍子已經被撕扯的看不見原來的樣子,頭發也亂成一團,臉上還有腳印。
脖子上手臂上青紫,一看就是被誰掐過。
沈遷羽冷著臉挑著眉毛看著想要起身的沈長歌,冷哼了一聲:“本宮何時說過你可以起來了,跪好了。”
風揚起沈長歌的劉海的時刻,可以看見這個白胖胖的小孩眼底的差異與恐懼。沈遷羽在皇嗣之中是什麼地位,怎麼能夠是他一個小小不得寵的皇子比得了的。就算他們兄弟兩個現在日子稍微好過了點,對於聖文帝來說也是可有可無的。
見這孩子這張白胖胖的臉,沈遷羽才記起從前在後宮見到這兩個孩子的時候,還是如沈長念一樣瘦弱無神的樣子,不知最近如何倒被演得不錯。
如若他沒有記錯的話,那個時候沈長曲應該是叫沈長舞的,因為當時櫻狩一事,將櫻狩的血櫻移回後宮,聖文帝為其賜名夜舞。
為了避諱神物,沈長舞這才改名叫了沈長曲。
現在沈遷羽幾乎都無法將他與曾經那個瘦弱無神的孩子對在一起了。
但不管怎麼樣,殺雞儆猴這樣的事情總是要做的。沈長念若永遠都是今天的樣子,那麼活該他被欺負一輩子。
見在一旁異常艱難才爬起來的小男孩,沈遷羽歎了口氣。
完全不明白以聖文帝那種性格,生的前幾個兒子縱然有沈長景那種剛愎自用不長大腦的,但好算也是驕傲氣十足。
再說說聖文帝的女兒,哪個不是野心十足,偏就這個窺天囑咐下來的七皇子,弱的像一隻小雞崽子。
他見沈遷羽來了,盡可能的想把自己的衣服弄幹淨,將受了傷的手背在後麵藏了起來,聲音壓得很低。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