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與天津交界,某山區,臨時指揮部隔離區營地B區
蔣鈴帶著劉建強和張忠兩人,穿著隔離服,走入了B區。從幸存者三人身上拿下的東西就放在他們麵前的桌上,根據類別分別裝在不同顏色的箱子裏,並沒有經過消毒——他們就是要保持這些東西的原始狀態,否則什麼都檢測不出來。無菌室內是絕對密封的,不用擔心泄露的危險,也不用擔心外界的生物促使生化武器變異,而且如果這裏發生了意外,清洗協議就會被觸發。
“抓緊時間,不能讓太多的人知道。”麵罩擋住了蔣鈴的臉,也遮蔽了她的表情,不過那股冷冷的聲音還是讓身後的兩個大男人身體一顫,心也涼了半截。
“蕭隊想幹什麼?”長相憨厚的劉建強小聲問道。
“不知道。”蔣鈴徑直走到了桌前。
“那我們這樣做可是不符合……”
蔣鈴扭過頭,什麼話都沒說,但這一個小小的動作卻硬生生把他後麵的話堵了回去。雖然劉建強隻能看到一塊藍紫色的玻璃麵罩,可他隨便想想都能想象到在那麵罩之後,有一雙滿帶寒霜的美目正在瞪著自己。如果自己再問……
得罪了大姐,可是要出事的。
不光是劉建強,張忠的腦後也都冷風嗖嗖,像是刀一樣劃著他們的神經,以至於下一秒就忘記了自己想要說些什麼。他們在接到蕭隊的通知時心裏一直在犯嘀咕——頭兒的命令沒頭沒尾,也不符合戰術條例——當然,這條在蕭毅,乃至在蕭毅帶隊下的應急小組麵前都不叫事——最主要的是他的命令沒有邏輯。檢查封鎖區帶回來的樣本或者幸存者的隨身物品應該是疾病控製中心的事,頭兒卻分兵兩路全都派了人,而且到達臨時指揮部之後就消失的張佑赫到現在也沒現身過。
劉建強本來就是想問蔣鈴,頭兒是不是又在算計什麼。可這位應急小組公認的大姐哪裏都好,就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太過嚴肅,幾乎把服從命令當成了本能,除去任務其餘的一概不聞不問。呂寅昆一直在私底下嘀咕一定要讓大姐轉性,可結果……
關鍵是惹不起啊!當初的應急小組中,有一個官二代——當然,他不是靠關係被招入應急小組的——其各人能力確實無可挑剔,但人品難免帶上了紈絝子弟的劣根性。在幾次任務成功解決後,他便開始飄飄然起來,對待當時才初出茅廬,小組內唯一的女性蔣鈴也帶上了輕薄。於是……他第二天就被開除出了應急小組,據說在離開之後還動了幾次手術……
從此蔣鈴的“凶名”就在應急小組傳開了,到後來整個國安部人盡皆知。她才不過二十五歲,卻有著超乎常人的勇敢、機敏、果斷。她判斷力強,在蕭毅難以顧及大局時能用自己無與倫比的指揮能力和大局觀化險為夷,沒過多久就隱隱成為了應急小組的副隊長。每到需要分隊時,她當仁不讓的成為分隊的領導者。甚至連蕭毅都暗示過,在他退伍後,蔣鈴將是下一任應急小組組長。
不管是客觀還是主觀上,蔣鈴絕對不能惹!這是每個應急小組成員的共識。
“那我們就開始吧。”張忠也是幹脆。他知道,在大姐麵前直接談任務才能確保人身安全,其他的隻能是浪費時間。
蔣鈴依然沒有說話。她隻是點點頭,伸出帶著手套的手,打開了桌子上的其中一個紅色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