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不讓我去跟前陪著,就連她那心肝寶貝婷婷也不肯相見了,死活不讓我們進屋,隻說是怕過了病氣給我們,人還是一天三頓的不肯吃飯,隻病秧秧的在床上躺著。
逼問的急了,人就在被子裏偷著哭,直鬧得我們兄妹倆莫名其妙,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兄妹倆虐待她,怎麼著她了呢。
思來想去,沒辦法,我也就隻能寄希望於那些江湖神醫了,
不料大夫找了一撥又一撥,卻是一個個胸有成竹而來,搖頭歎氣而去,
追上去一查問,均是一問三不知,稱找不出什麼毛病來。
這也就是你母親到了府裏之後,她這才看著病情好轉了一些,好說歹說每天總算能喝些湯湯水水的,也肯和人交流說話了。
這不,這幾日事情忙完了,又趕著老皇上要過壽,聽說西夏那邊的公主什麼的都要回來,我父親和你父親兩位大將軍扔下手裏的差事都趕了回去,
一見母親身體暫無大礙,眼下也沒我什麼事,我怕你一個人在這遂城無聊,就趕過來陪你了唄,
至於婷婷就更不用說了,在家母親也是連麵都不肯見她,她更是無聊的緊,就也跟著來了。”
“老皇上六十大壽……沐公主回來,我父親連差事都扔了都跑回去了……”聽到郝誌這些說詞,薛瑟不由得一怔,
眼眸一暗,小聲呢喃道,“看來父親還是放不下……”
其實有心的話,並不難聽得出,薛瑟聽了半天的話,重點其實並不在郝母的病上,而好像是另有所指。
但是郝誌卻好像並沒有想這麼多,隻以為薛瑟指的自家父親放不下公務,遂拍了拍他的肩,失笑道,
“兄弟,我倒是覺得你是真的想多了,雖然你父親這些年公務繁忙,一年有大半的時間在外四處奔波,很少在府裏待著。
但是我感覺,在你父親心裏,其實最重要的,一直放心不下的是你母親才對,
你都不知道,回京這些日子,因著我母親這病,你母親也跟著哭了不少鼻子,可憐她這幾年身子本就不好,因著這一通哭,中間不犯了次舊疾,
你父親這次一回去,聽說可是表現空前的好呢,每天對著你母親噓寒問暖的,
那貼心程度,別說你母親,就連我和婷婷看著都一驚一乍的,覺得一時間有些難以適應呢……”
“大少爺不好了,不好了……”這邊郝誌和薛瑟兩人正說著話,就見那剛才喜滋滋出去挑東西短箭,不知怎麼滴又大呼小叫的跑了回來。
“又怎麼了,我看你小子可真是記吃不記打呀,剛才嚇得都快尿褲子了,這會又過來找死了,是不是?”看短箭這一驚一乍的樣兒,郝誌很是頭疼道,“我說瑟兄你也真是,明明自己是這麼沉悶的性子,怎麼會找了你這麼一個乍乍呼呼的小廝呢,也就不嫌他吵的慌,要是擱我的話,早就把人攆滾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