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嬸,我有些害怕。”被這麼一通鬧騰,白珊突然沒了剛才的鎮靜,緊張的一把抓住了左沐的手……
“不怕,大膽的去吧,你們一定會幸福的。”左沐輕捏了下白珊的手,安撫道。
“嗯。”白珊點了點頭,終於被喜娘牽著出去了。
因為參加婚禮的人多,左沐和魏昭然並沒有往前擠,
等到人散的差不多,她們最後來到院子裏,就見白珊已經被送進了花轎,新郎官也站在身披大紅花,回到了馬旁,二人好像準備離開了。
左沐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薛牧,大紅色的新郎服襯得他無比的英俊挺拔,完全沒有前幾次見麵時的陰鬱和哀傷,
當然,相比較其他的新郎,他的身上還是缺少了那種大婚時發自內心的喜悅。
薛牧一躍上了馬,臨行前,借著在馬上看得遠的優勢,回頭深深的往人群裏看了一眼,左沐知道,他是在找自己。
左沐眸中含淚,衝著薛牧輕揮了揮手。
得到左沐的回應,薛牧總算露出一絲微笑,回頭一夾馬腹,領著接親的隊伍浩浩蕩蕩的向驛站行去。
薛哥哥、珊兒你們一定要好好的,一生順遂,永遠幸福一直到老。看著二人遠去的背影,左沐在心中默默祈禱道。
轉眼又兩個月過去了,
隨著秋天的來臨,天氣涼爽了不少,但是魏昭然卻來的少了。
左沐知道,她是因為半個月前慕琛回去自己沒有去送,對自己有心結。
她沒有來,左沐也沒有去找她,有些事,總要慢慢消化,欲速則不達。
血緣的關係畢竟更是摻不得半點假,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最是不能模棱兩可。
清晨,殘月院
“你畫的這是我嗎?我有這麼美嗎?”左沐拿著手中的畫,不可思議的問道。
隻見畫中一白衣少女,坐在秋千上,被高高蕩在半空中,衣袂飄揚,淺笑嫣然,看著很是迷人。
“當然是你,在為夫眼中,你一直都是這麼美。”司馬铖深情的凝著左沐,一本正經道。
“又耍貧嘴,見天的跟著那白啟一點好沒學,倒學會了說些不著調的花言巧語。”
左沐輕嗤一聲不屑道,“不過呀,不論你畫的是不是我,就衝著這畫中的人兒活得這般肆意瀟灑,這畫我也收了,就權當她是我未來的樣子吧?”
左沐說著,拿起手中的畫抬腳就欲回屋裏去,“我現在就拿屋裏放起來,等回頭得了空,我可要自己親自裝裱。”
“沐兒,你這畫的又是誰?這是我嗎?穿的什麼奇怪衣服?”左沐腳剛邁出去兩步,就聽身後一陣質疑聲傳來。
回頭一看,竟是司馬铖正在凝眉研究畫中穿著奇怪衣服,看著似他、又不似他的男子。
今天一大早司馬铖不知道抽的哪根筋,非要嚷著為左沐畫一幅小像畫,
左沐坐在院子裏,被拉著當模特,閑得無聊,臨時起意,就惡作劇的也畫了幅身著西裝、霸道總裁範的司馬铖。
別說,這效果出來,還真是帥的驚人。
“當然是你?這鼻子,這眼,這嘴……,不是你還能是誰?怎麼樣帥氣吧?”左沐回頭挑了挑眉,衝著司馬铖得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