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你想知道身為‘費子’應該承擔的使命嗎?”
在我們大家跟著費峻回去的路上,一向沉默的他冷不丁的來了一句。老實說,我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費府找來的我們,無非就是因為我們體內有‘龍氣’。這‘龍氣’的出現又非偶然性,可以猜測出就在這幾年時間出現的。到目前為止,我所看到的擁有‘龍氣’的人,也多是十四、五歲的大孩子。而且一進府,便直接是下人們口中的“少主”。這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著我,費府在籌劃一件大事,“龍氣”是楔子,而我們就是棋子。不,不僅是費府,包括六大外姓王,全都在搜集著我們這樣的人。所以,我很是不願暴露我對“龍氣”的控製程度,可惜,我還是太年輕,太魯莽了。
這些想法,自然不能告訴任何人,也沒有我可以去問的人。一直壓在我的心裏,今天卻被費峻這麼輕鬆的問及到了。在這一刻,我甚至不敢去回答,“想”或是“不想”。不知道是不是該假裝聽不懂。我完全不明白費府對我們的要求是什麼,或許我表現的過於聰明,便會被費府所忌憚,又或許我表現的過於愚鈍,便會被費府棄掉。
正不知所措之際,費休和其他同伴倒是歡快的叫了起來:
“想想想。”
我索性便不答了,就這麼臉色如常的盯著費峻。若是琮叔這麼問我,我甚至會纏著他告訴我,可是費峻,我還不大能夠相信他。
“問家主去。”
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費峻頭也沒回,淡淡的丟下一句話,便再也不理會費休他們的纏問了。對於費峻這樣的態度,我也沒什麼興趣,便側著臉欣賞起一路上的風景來。
當我們回到府中,琮叔已經在門口等著,讓人詫異的是,我被琮叔單獨帶走了。
我跟著琮叔一路走去,費峻則在我身後,這條路並不是去我廂房的,也不是去琮叔的房間,這條路好像有些熟悉,是.哦,對了,之前來過這裏,是昭雲軒的議事堂。
琮叔帶我來這裏幹嘛?我想起費峻在路上問我的問題,頓時心情複雜起來。一直困惑著我的問題似乎就要有人告訴我了,心裏不免有所期待;可是還有一些害怕,不知道我將要麵對的是什麼;而且從此以後,我的生活便不會再如之前那般輕鬆愉快,我的肩膀上必是一艱巨的擔子。
進到大堂內,堂首兩個位置已經坐著一個,麵生的很,但是我卻不會不記得他。有資格坐在堂首的地方,必是跟琮叔一個地位的,另一位昭雲軒的護法:費安國。那一夜,是他的兒子欺辱了我,而他卻在一旁看著。我努力克製著心裏的怒火,努力的告訴自己:陳文啊陳文,你怎麼還是這麼幼稚,想報仇就得先忍得住啊。
琮叔徑自坐到堂首的右邊座位上,示意我坐在下堂的第一排。費峻也找了個位置坐。在我正對麵的那個位置卻是空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