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薛佑在學堂打劫了你們?把你們的靈石全搶走了?”薛家族長坐在椅子上,端著茶杯喝了一口後,抬起頭看著麵前的薛牧道。
“是的,義父。”薛牧站在薛家族長麵前,麵色如玉,神情平淡,似乎被薛佑揍了一頓之後被扒了儲物袋這件事情對他毫無影響。
“義父準備怎麼處置薛佑?”
薛家族長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笑意,看著薛牧道:“處置?為什麼要處置?”
聽到薛家族長的話,薛牧帥氣的臉龐上浮現一絲慍色,他怒道:“那薛佑膽大妄為,不顧同窗情誼,不僅打傷同窗,還將他們身上的靈石搶走,實在是不可饒恕!”
薛家族長聽到薛牧的話,嗬嗬笑了兩聲,道:“那是誰規定不準打劫同窗的?”
薛牧一愣,自然而然的接口道:“當時族規啊……”說著的時候一臉疑惑的看著薛家族長,卻意外的發現薛家族長仍舊帶著笑意看著他。
薛牧見狀,張了張嘴,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驚訝的道:“難道說……?”
薛家族長點了點頭,道:“你猜的不錯,族規沒有規定不準打劫同窗,相反,族規是鼓勵同窗之間有鬥爭的!”
薛牧聽了忍不住大叫道:“那要是打傷打死了怎麼辦?這不是讓同窗之間建立仇恨麼?”
薛家族長臉上的笑意退去,道:“牧兒,你想不明白麼?這麼做是為了保證薛家寨能保持更久的活力!如果每個薛家族人都不思進取,沒有修煉的動力,我薛家寨早就從這梅武山消失了!
牧兒,你要明白,讓同室操戈,建立對立,這一切都是為了保證薛家寨能有足夠的新鮮血液啊!
隻要不鬧出人命,我們這些老一輩的人都不會出手,隻能你們自己解決,隻能你們自己努力修煉去將薛佑打趴下!
況且,薛佑這小子做事還是有些分寸的,他給你們每人還留了一塊修煉用的靈石。我起初還擔心薛佑在他父母死後會意誌消沉,實在沒想到這孩子竟然能做到這一步。”
薛家族長唏噓不已,說完站起身來,走到薛牧的身邊,用手拍了拍薛牧的肩膀道:“薛牧,你是我的義子,我相信你可以的!牧兒,你一定可以打敗薛佑的!”
“我知道了,義父大人!”薛牧連忙躬下身子,感激的道。
“義父雖然不能幫你出手,但是教你幾招秘術還是可以的。來來來,跟義父來。”
說著就拉著薛牧的手往裏屋走去。
相似的場景在這一刻在薛家寨不同的地方上演著,少年少女的臉上全是對秘術的憧憬,以及想象著將學會秘術後將薛佑打倒在地時那一陣陣暢快感。
相比起薛牧他們的熱血澎湃和滿心歡喜,有一個人的遭遇就比較苦逼了。
他是薛謙的兒子,薛南。
薛南上次被薛佑打劫之後,跑到薛謙那訴苦,薛謙那時僅僅隻是抽了薛南一巴掌之後就麵目和善的教導薛南秘術,讓他可以自己去打敗薛佑。但是就是薛謙自己都沒想到,薛佑竟然囂張如斯,厲害如斯。
一個人單挑了一個學堂。一個人將薛家寨年輕一輩全部打趴下。
想到這的薛謙冷不住閉上了眼睛,他想起了當初自己年少時,和薛佑的父親母親爭鬥,和薛家族長鬥智的時光,和薛磊,和薛家寨其餘的所有年輕人鬥爭的事情。
那時候的自己絲毫不起眼,但是自己卻能埋頭奮進,修為層層提高,最終一步一步的走到前列。
而現在,薛謙睜開眼睛,看著頭發都被剃掉的薛南,忍不住歎了口氣,然後道:“薛南,你想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