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齊川修行武道的第一天,就立誓成為強者,就立誓不要再讓別人瞧不起自己,可是如今齊川仿佛受到了最大的恥辱,受到了最大的藐視。當初尹樂琪對付齊川的時候,最起碼心中還對齊川有所顧忌。可是麵前這個周君,卻根本就把齊川當成一個廢物,當成一個不堪一擊的垃圾!
此時一直站在周君身後的中年男子——吳為,已經發現了自己的師弟口不擇言了,所以立刻上前打圓場道:“哈哈,我周君師弟年輕氣盛,剛才一番過激的話,請諸位不要放在心上,更無需讓蒼雲宗諸位長老或者掌門知道。畢竟剛才隻是我周君師弟的一句氣話。如今死了一條蟒蛇而已,不要因為一條死蛇而傷了兩大門派的和氣。”
這吳為果真是穩重有城府的人,幾句話就讓齊川等人的怒火消退了大半。
“我們兩派之間,輩分也無需講的太過細致。我看閣下也僅僅十八歲左右,我就稱呼你為齊兄弟了。”神色輕鬆的吳為對著齊川抱拳施禮道,“在我看來,這條蟒蛇的嘴巴和脊椎關節,有幾處十分嚴重的錯位,這也應該是它致命的原因。如果我沒猜錯齊兄弟所施展的是降龍錯骨手了吧?”
齊川聽到此處,著實一驚,十分佩服的點了點頭道:“吳老哥真是目光如炬。居然遠遠一眼望去,就可以看出我所施展的武技,佩服佩服。”
吳為自謙一笑,隨後又認真道:“齊兄弟在蒼雲宗是‘居’字輩弟子,那麼閣下的恩師便是‘安’字輩的高人了。據我所知能把降龍錯骨手練到最高境界的人,當初柳州城第一高手——蕭安雲了。不知道齊兄弟可否有幸見過蕭前輩?”
齊川聽到這話,臉上得意之色難以掩蓋,心中暗想:“哼!蕭安雲這老家夥的名聲果真厲害,不但在蒼雲宗能吃得開,居然還有過柳州城第一高手的稱號。哈哈,小爺見麵就說自己是蕭安雲的親傳弟子,那真是倍兒有麵子!”
齊川一副小人得誌模樣道:“哈哈,吳老哥客氣了。蕭前輩正是在下的恩師。這降龍錯骨手也正是他老人家親授!”
吳為到齊川果真是蕭安雲的傳人,頓時一驚,隨後微微吸了一口涼氣,不再開口。
可是一旁的周君看到齊川那副得意樣子,頓時咬牙切齒道:“世人總以柳州城第一高手來形容我父親——周華天。卻從沒聽說有人用這個名號來形容蕭安雲。我隻聽到別人常常談起,蕭安雲五十年前被林青山打得落花流水,從那氣他也沒臉見人了。這蕭安雲沒臉見世人了,可是卻還有臉來收徒弟,哈哈,有意思。”
齊川聽聞此話,頓時怒了!他的臉漲得通紅,牙齒咬的咯咯作響,頸部青筋根根暴起,瞪大的雙眼仿佛就要噴出火來一般!
齊川憑生還從未如此發怒過。
在齊川看來他這一輩子最感激的人,不是他那從未謀麵的父母,而是徹底改變自己一生的恩師——蕭安雲!
雖然齊川在心裏,也常常稱呼蕭安雲為——老瘋子。可是齊川卻不允許他人對自己恩師有任何的不敬!就如同某些人總埋怨自己的父母,可是他卻容不得別人詆毀自己父母半句!
在齊川看來,周君這番話簡直就是在詆毀、是在侮辱死自己死去的恩師。如果周君單單隻藐視或侮辱齊川一人,齊川還能忍他一時。可是這周君居然毫無下限的來侮辱齊川的恩師,頓時讓齊川忍無可忍了!
“就你那熊樣知道個鳥蛋!五十年前那一戰是我師父蕭安雲勝了林青山!如果我恩師在此地聽到你小子這番胡扯,他老人家一發怒,別說你那名不見經傳的父親,就連你整個通天派也能一鍋端了!”齊川臉漲得通紅破口大罵道,“你倘若若不服氣,咱倆過幾招,讓你也知道我師父的厲害!你的蟒蛇就是老子殺的,不但殺了這畜生,老子還挖了它的膽,摳了它的心。你他`媽`的能拿老子怎樣?!”
蕭業棟聽到周君侮辱自己的曾祖父,何嚐不動怒,可是也萬萬不敢當眾得罪周君。除了通天派了得之外,還有一點,那就是周君也非等閑之輩。周君的修為已經達到了彙氣八段,比蕭業棟高出一段,比齊川高出兩段。
蕭業棟看到齊川居然敢如此痛罵周君,心中頓時一陣欽佩,但同時也萬分擔憂的暗暗道:“齊川這家夥真的不怕死。這周君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狠角色啊!蒼雲宗多少‘業’字輩弟子對周君唯唯諾諾,敢怒不敢言。想不到這齊川居然敢如此罵他……哎,我看你接下來怎麼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