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僧人胡須發白,身上披著一件破舊但幹淨的袈裟,身材枯瘦,雙眼緊閉,眼皮深深凹陷下去。很顯然這個枯瘦的老僧人,已經沒有雙眼了,是一個瞎子。
那小和尚對著這個瞎眼老僧恭敬行禮道:“方海師伯好。”
那瞎眼老僧神色冷漠道:“剛才我聽到這些人是巫月神教的人?”
那小和尚道:“是的。這些施主說,是在巫月神教萬裏迢迢來拜見主持的。”
瞎眼老僧微微點了點頭,隨後沉吟了片刻道:“不知道諸位施主之中,可有巫月神教教主齊川。”
齊川聽到這瞎眼老僧能叫出自己的名字,不禁一緊,隨後也心頭一喜,暗暗想道:“難道小爺的名聲,真的如此聲名遠播了?隔著十萬裏地,這瞎眼老僧居然知道我齊川的名號。哈哈,有趣,有趣。”
也正在齊川暗暗得意之時,那瞎眼老僧,卻已經側耳走了過來,在齊川身邊停了下來,緩緩的對齊川道:“貧僧聽施主的呼吸之間充滿蓬勃陽剛,施主應該才二十幾歲的年紀。可是貧僧又聽這位施主的氣息渾厚,站在在眾人之中如鶴立雞群,超脫不凡。若貧僧沒猜錯。恐怕施主的修為已經達到了武道第五境遮天境界。年紀輕輕卻有如此驚人修為。難道施主就是齊川教主?”
齊川聽到這瞎眼老僧居然再片刻之間,已經把自己說得如此透徹,齊川也頓時對著瞎眼老僧肅然起敬了,齊川看到這大禪寺中,隨便一個瞎眼老僧都有如此了得,同時齊川也絕不敢對大禪寺小覷了,從而齊川對著大禪寺更寄以厚望了、
齊川恭敬的對著瞎眼老僧抱拳道:“晚輩正是齊川,不知道前輩有何指教?”
那瞎眼老僧聽到麵前這個年輕人果真就是齊川,臉色不禁微微一變,眼角處的肌肉也微微一抖。
隨後那瞎眼老僧道:“我在此處恭候齊施主多時。還請齊施主隨我來一趟。其他的施主全部由我這位師侄,帶領去廂房休息。”
齊川看到當瞎眼老僧知道自己就是齊川後,老僧的神情有些不太尋常。不過齊川還是跟著這個瞎眼老僧身後,要看一看這老僧到底打算做什麼。而吳大德和十幾名巫月神教弟子,則隨著小和尚向廂房走去。
齊川看到這老僧雖然雙眼已經瞎了,可是這寺內的一切,似乎他都已經了如指掌。這身材枯瘦的老僧行走在這大禪寺林立的房屋之中,腳步如飛,仿佛就是一個正常人一般。
最終,這瞎眼老僧把齊川帶入了一間昏暗的禪房,隨後瞎眼老僧一揮手,一股疾風就猛然關上了禪房的房門。這禪房之內便更昏暗了。當然無論這禪房又多昏暗,對於這個瞎眼的老僧來說,已經都一樣了。
齊川看到這老僧把自己領到此處,心中的疑惑更勝了一份,不由道:“不知道前輩把我領到此處,有何見教?”
“哼。”那老僧突然冷笑一聲,剛才那副得道高僧的模樣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陰狠之色:“我聽方泥說,蕭安雲那孽徒把他偷來的武技,傳授給了你?”
齊川聽聞此話,心頭赫然一顫,頓時明白,並不是自己的名聲已經波及到此處,而是因為那個口吃大和尚——方泥,已經把自己的信息與背景,通報給了大禪寺。
常年唯我獨尊的齊川,此時看到這瞎眼老僧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心中十分不痛快。不過齊川今日是有求於人,所以強忍著性子道:“對,我師父蕭安雲當初確實把一百零八套絕技傳授與我。不過當時我並不知道,他是在貴寺盜來的這一百零八套武技。”
“現在知道了?”瞎眼老僧惡狠狠道,“既然現在知道了,就給我把這一百零八套絕技抄錄下來吧。”
齊川聽到這老僧惡狠狠的樣子,心中不由暗暗痛罵:“這老瞎子說起話來好蠻橫!就算老子給你抄錄下來了,你這老瞎子能看得見嗎?!”
齊川不但在心中如此痛罵這瞎眼老僧,而且此時齊川在嘴上也沒好氣道:“不瞞前輩說,我今日前來貴寺就是要把這一百零八絕技歸還本寺。但是我可有要求,打算和本寺做一個交換。”
“哈哈,這一百零八絕技本來就是本寺的。你還敢提要求?”瞎眼老僧不容置疑道,“今日你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
“好一個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齊川本來就呼風喚雨習慣了,此時聽到這個瞎眼老僧如此霸道,不由憤怒道:“今天我齊川不給你,你又能把我齊川怎麼樣?!”
“哼,我大禪寺有至高武技莫過於一百零八絕技了。可是論至高心法當屬《太皇經》。”瞎眼老僧露出一絲冷笑道,“你小小年紀還未必能把一百零八套武技全部融會貫通,可是貧僧卻把《太皇經》練到了一定火候。如果你自認為可以全身而退,大可以來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