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嘯此時根本沒有感覺到:他這種率性、灑脫、不卑不亢的表現,兼且有些顯得孟浪的‘捧起酒壇就喝’的行為,要與地位等級觀念極其森嚴的這個時代的社會倫理道德規範極不‘合轍’!甚至有些背道而馳。而這種對權貴從骨子裏沒有任何畏懼、對自身的行為顯得率性、隨意的做派,則仿佛是潛藏在紀嘯肌體裏的自然行為。由此可見,紀嘯無法捕捉到來龍去脈的原有意識,確實也不應該是不屬於這個時代的!
然而,紀嘯忌諱很少的性情、挺拔瀟灑的風標、強韌壯碩的體魄、冷厲俊逸的品貌等等,則正是像霍顯這種‘飽暖思淫*欲’的久曠貴婦心中的‘夢幻伴侶’!
要知道,現在的霍光早就‘年高體衰得雄風不振’了!再有二年也就要‘駕鶴西遊’了!即使現在霍顯已經同馮殷有所‘突破’,就馮殷那種‘小胳膊、小腿兒’的單薄模樣?當‘兔兒爺’用用還勉強可以,安能滿足霍顯這種‘熟透了蜜’、騷到了‘骨子裏’的天生‘蕩婦’的需求?何況,現在霍光還在世,霍顯也就僅能是十天、半月的偷偷摸摸的‘打打牙祭’而已。因而,像霍顯這種錦衣玉食保養得欲求旺盛的豪門貴婦,極其渴望的就是得到一種‘猛獸一樣的撞擊、伐撻’、達到被砸得‘骨軟筋酥’的‘麻爪兒’境界!
而紀嘯這種仿佛是‘深宅貴婦’夢中才能幻想到的品貌、體魄,則也正是霍顯極思‘相伴一遊’的類型。既不扭捏作態、又仿佛毫無畏懼、兼且風標絕頂……!霍顯是越看心裏越癢癢的宛若‘百爪撓心’似的周身的酥軟、酸麻!至於初起霍顯為什麼一眼就盯上了紀嘯?則還另有一番內情。
當然,紀嘯由於已經完全的看清楚了霍顯的整體外貌,內心裏不免也有些‘警覺’!隱隱約約間好像也有了一些的預感。細腰、肥*臀、肌如凝脂、麵泛桃花.......。這,明明就是集‘淫*娃蕩婦’的品貌大成嘛!也許還是‘媚骨天生’哪!老霍光還不早就被她給‘榨幹’了?至於紀嘯為什麼還略通了‘觀女之術’,他自己自然是稀裏糊塗了!
此時,由於大堂內隻剩下了紀嘯和霍顯兩個人,紀嘯早已經不管不顧的、大模大樣的坐了下來,雙手並用的往自己的嘴裏‘填塞’著各種色香味俱全的菜肴、肉類,兼且還棄酒樽而不用的、捧起並不太大的酒壇子大灌幾口。自然,紀嘯此時的注意力也完全的盯在了幾案上的酒食上,‘餓死鬼兒托生’的一樣、在盡力的滿足著自己‘五髒廟’的祭奠。
而此時還高坐在主位上的霍顯,仿佛已經換了一個人似的、一隻手支著微側著泛起桃紅的臉腮、兩眼仿佛已經泛起霧光的、定定的、一聲不吭的看著‘狼吞虎咽’的紀嘯。恍惚間,在明亮的巨燭映襯下,霍顯白皙的臉上,仿佛蒸騰起了變幻不定的彩色氤氳!一雙另類的‘桃花兒眼’仿佛要滴出水來一樣的閃現出癡迷、欲求的渴望!
要出事兒呀!表麵上完全的低著頭心無旁騖的對酒食發起‘瘋狂進攻’的紀嘯,憑感覺也已經心有所覺,內心裏不由得暗想到。霍顯這個‘野鳥兒’可不是可以輕易‘享用’的呀!不小心會被‘卡死’的呀!紀嘯內心裏此時才有了些許忐忑不安的感覺。
所謂‘心有靈犀’,同樣是‘成熟的男性’、機能也同樣健全的紀嘯,已經根本不用扭身側目去刻意的觀瞧,僅憑室內空氣中已經若有若無的、飄浮著的霍顯女性‘原始功能’自然反應所散發出來的‘甜膩’氣味兒,就已經預感到‘境況堪憂’!同樣,有時人的本原的自然反應,也不是以人的意誌為轉移的!因虛無縹緲中的、又恍若‘實質’性的‘誘導’,紀嘯自身也同樣產生了‘亢揚’的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