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嬌女無忌(1 / 2)

霍成君邊顯得有些趾高氣揚、好奇的向紀嘯說著,邊已經蓮步輕移、欠翹臀落坐在了陳舊的幾案旁的矮墩上,芊芊玉手還隨手端起了幾案上的粗茶輕輕的抿了一口,接著就秀眉微蹙、櫻唇輕撇、抬起來遮擋著飲茶動作的玉手連連的扇動,嬌嗔的說道:“這粗、這苦、這澀……!這不是讓本小姐受罪嗎?太不好喝了!對了!你也別站著了!母親對你都高看一眼,從街市上遇到你就把你任命為了別院的總管。本小姐也得給你點兒顏麵哪?你也坐那兒回話吧!”自恃身份的霍成君,笑意盈盈的仿佛施舍一樣的對紀嘯說著,也抬手指了指,示意紀嘯去坐到側麵的木墩上。

有一點紀嘯現在也還沒搞懂,而且因頭腦中根本沒有記憶的儲存,憑借回憶也根本無從想起。那就是在這個時代的座位設置上,隻有在大堂內、也就是高高在上的位置上,才會有一把有靠背、有扶手的椅子給上位者來做;至於高門大戶的內宅主人和主婦的座位,紀嘯想當然的應該是兩把靠背椅,應該是男右、女左,但現在因還未進入過任何大戶人家的內宅,是不是這樣紀嘯暫時還不得而知。大堂之內另外的座位、或是簡陋的下人居室內,放置的都是橢圓形、或方形的矮墩。

也許對於這些,在這個時代也有嚴格的禮教、儀程的嚴格規定也說不定?就功效上來講:上位者可以高高在上、舒舒服服的仰靠發號施令,而下位者則必須要正襟危坐的謙恭受教。當然,有地位崇高的人在坐,賜予下位者坐到矮墩上已經是優待了!就更不能懶散的、形象全無的偎在床榻之上了!

可能就是這樣!思維縝密、內心裏卻又潛藏著絕大的‘出人頭地欲望’的紀嘯,腦海裏迅捷的運轉著。細節決定成敗、千裏之堤潰於蟻穴!紀嘯之所以想到這個細枝末節,也就是希冀自己有一天也會處於高高在上的地位,而自己又不能因一星半點兒的細小失誤而功虧一簣。然而,想是想到了!一身的傲骨的紀嘯卻又根本無法去表現得過於奴顏卑膝的狀態,更對做‘磕頭蟲兒’有著極大的抵觸心理。

因而,紀嘯也僅僅是自我感覺已經很謙恭,在外人看來卻有些傲氣的衝仍在笑吟吟的看著他、玉頸微微的上揚、一副頤指氣使派頭的‘小丫頭兒’(紀嘯心理的暗自咀咒)霍成君躬身抱了抱拳:“多謝小姐賜座!”就毫不不遲疑的坐到了霍成君示意的那個矮墩之上,還仿佛是習慣性的、落座後微微的扭動了一下軀體,仿佛是在活動一下站得有些酸麻的腰腿。其實,這些細小的動作,同樣也是紀嘯不太適應這個時代因地位、等級上的差距而形成的禮儀規範的一種表現。

坐下了身軀的紀嘯,微低著頭盡量的表現出了一種低眉順目的恭謹狀態。然而,傲立挺拔如鬆的筆直軀幹,則從一個側麵暴露出了他內蘊的桀驁不馴。

“小姐乃老大人和夫人的掌上明珠,身份尊貴無比。我朝雖然在老大人的忠心輔政下政通人和、萬民安居樂業,然畢竟市井龍蛇混雜、宵小無賴魚目混珠。小姐緣何不在侯爵府安享優裕的時日,卻貿貿然的流連街市、來到別院?就不怕稍有不虞讓老大人和夫人擔心、牽掛嗎?”落了座的紀嘯,其對自身的過去,也就僅僅是基於胸前所掛著的玉佩才有了些望風撲影的估測,內心裏也確實不願意、事實上也無從的說起自己的詳實出身來曆。因而,也就顧左右而言他的同霍成君推起了‘太極’,話裏話外也捎帶著恭維了霍光、以及盛讚霍成君身份的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