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本善。望著笑語如珠、性情明快的霍成君,紀嘯心裏又不由得發出了這樣的感歎。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既可能因某種說不清的原因而相互吸引,又可能因某些‘莫須有’的理由而相互排斥。僅僅與紀嘯相識才兩日的霍氏的七小姐霍成君,此時就恍若與紀嘯像多年撚熟的老朋友一樣的、彼此之間毫無任何隔閡的相處在一起。雖然因霍成君出身極度優裕、受到萬千驕縱的原因,其所行所為還稍顯得任性、刁蠻和霸道。但少女的良善、活潑、熱心的一麵仍然令紀嘯不免心生憐惜。
聽到霍成君興奮的嬌呼出聲,紀嘯擔心她會又像前一次一樣的沒等他交代清楚、就惶急的離開前去張羅,讓自己忐忑不安的白白擔了兩日的心。因而,沒等霍成君說完,紀嘯就打斷了霍成君興致盎然的話頭恭維到:“小姐真是冰雪聰明啊!在下剛提個頭兒,小姐就想通了其中的關節。”得到紀嘯稱讚的霍成君,俏臉上露出了一抹興奮、得意、羞澀兼而有之的粉嫩紅暈輕聲的絮語:“還不是你這個人鬼點子多!是由你的提醒本小姐才想到的。”
暗自點了點頭的紀嘯,為了使自己能夠更加詳細的了解清楚霍成君的大姐霍淑君母女的情況,以便把事情盡量的做得更加嚴密一些,就又舊話重提的正容說到:“小姐勿怪在下多言!紀嘯本不應提起令大姐夫家當年曾遭大變之事。但因此事太過關係重大,故而紀嘯也不得不冒昧相問:令大姐、及太後現在各自的情形如何?”
紀嘯一本正經的問話,反而惹來了霍成君一陣銀鈴也似的笑聲一副得意的模樣嬌聲的說到:“咯、咯、咯......!也有一肚子鬼主意的你不知道的事呀?你放心吧!大姐雖然自寡居後變得深居簡出、性情孤僻的很少與人往來,但卻與本小姐無話不談的親密異常。連父母都不給顏麵、不願搭理的大姐,卻對本小姐關愛備至。隻要本小姐開口,大姐就沒有不答應的事!至於太後,也就那樣唄!怎麼說也是先帝的原配皇後啊!何況還是家父的外孫女兒、本小姐的侄女兒。”
從霍成君的話語裏,紀嘯可以想見:六歲就嫁予同樣是少年的漢昭帝的霍淑君的女兒,其實也就等人同於一個可以活動的‘牌位’而已。但也畢竟是皇帝‘他媽’,隨時的能見到皇後應該也不成問題。
聽著霍成君帶有炫耀似地嬌語,紀嘯心裏也不由得暗自咀咒:我也有不知道的事?誰他奶奶能知道你們霍氏內部的一些亂糟糟的事呀?你大姐向你父母‘甩臉子’?那就對了!不知道你爹弄死了人家丈夫全家呀?心力雖然‘罵罵滋滋’的,紀嘯嘴上卻不吝言辭的恭維到:“小姐聰明可愛、活潑跳脫,自然是會讓所有的人都喜歡了!”
紀嘯對霍成君的顯得有些過於親昵的讚揚,這其中實際上也有著極不適合彼此雙方的身份、不符合這個時代的禮教規範的因素在裏麵;這就應該是紀嘯的固有思維比較超前、與這個時代有些脫離的原因。話說出口後,紀嘯自己當然也沒感覺到有什麼不妥,但卻惹來了被讚揚著霍成君的一個‘大大的白眼兒’。少女之心最為難測!雖然霍成君對紀嘯的讚揚有些嗔怪,但也並沒有進一步的追究,反而是自己‘大大白眼兒’翻完後,顯現出了一些少女羞澀的微低下了臻首、一雙玉手也‘毫無新意’的揉*搓起了裙袂。
旋即,霍成君就又恢複了活潑、跳脫的嬌俏模樣,瞬間的少女羞澀蕩然無存:“好了、好了!你就別再總是向本小姐說好聽的了!這樣吧!一會兒你就跟隨本小姐回府去麵見大姐,有什麼話、讓大姐如何的去做,還是你親口對大姐言說吧!你還藏著掖著的不對本小姐說清楚。大姐心細,追問起緣由,本小姐現在細思忖起來:你把本小姐打發得東跑西跑的團團轉,本小姐卻對內情還是一無所知。”霍成君到現在才反應過來的、不無怨懟的數落起了紀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