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霍氏的七小姐霍成君歡快的嬌呼了一聲,蓮步急趕到了已經進入到別院內、下了八抬大轎的霍顯身邊,一雙玉手也拉住了霍顯的手臂,身體也嬌膩的斜倚在了霍顯的身側。微抬起頭瞧過去的紀嘯,在心裏也不由得暗歎:這霍顯與霍成君站在一起,倒比霍淑君與霍成君站在一起更像一對‘姊妹花’呀!
其實,霍顯的頭腦還是很狡黠的!不知不覺的紀嘯已經同霍氏姐妹議論了有兩、三個時辰,現在已經是過午十分。霍顯這個時候前來,很可能是因又耐不住寂寞、急需生理‘補給’的前來尋紀嘯‘再續鴛緣’。然而,從多重方麵分析,霍顯所選擇的時間和方式等,則恰恰是最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和懷疑的。
首先,霍顯一如既往的以張揚、高調的前呼後擁姿態出行,則顯示出她的此行仍如以前一樣的或是前來狐假虎威、或是前來吆五喝六的沒有任何的私弊。有一個常理稱之為:燈下黑。霍顯越是以常規的狀態出現,也就顯現出了她的行為一切正常,會令不了解內情的人不生疑慮的避之唯恐不及。大漢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霍光的正室夫人,就連身居至尊之位的漢宣帝可能都要忌憚三分,其餘之人又安能不敬而遠之?就更別說還會沒事兒找事兒了!
其次,霍顯選擇這個時間前來,也正是午後人們思維懶散、遲鈍的時間,而且還是在光天化日之下、離近暮還有一兩個時辰,不僅在時間上顯得十分的寬裕,也避免了入夜後的夜深人靜留宿在別院會驚動別人、特別是避免引起霍光的懷疑。色膽包天!‘如虎’之年的霍顯,哪裏還會顧及白晝還是黑夜?為了能夠滿足‘解癢’的需求,她不僅費勁了心機,而且根本也不會有少女的羞臊之心。隨時隨地當然就可以‘立馬兒開鑼’!
今日的霍顯,比前日紀嘯在入夜以後見到時顯得更加的容光煥發,滿頭滿腦的金銀珠翠、一身的華貴、鮮豔衣裙,一雙轉動靈活的‘風流桃花兒眼’仿佛蘊藏著無窮的欲求、水汪汪的轉動間顧盼生輝。
“你這個不省心的妮子!這幾日都讓你野出花兒來了!整日的總是見不到人影。今天咋又跑這兒來了?”霍顯用一貫矯揉造作的嗓音數落著膩在身側的‘老丫兒’霍成君的同時,‘桃花兒眼’也側目的連連瞟向了迎出來的眾人。可見霍顯隻是‘有一搭無一搭’的在應付著霍成君,其意也並不在這個寶貝兒女兒身上。
“淑君見過姨娘!”在霍成君嬌膩的搖晃著霍顯的手臂撒著嬌‘成君在家裏呆不住嘛!拉著姐姐出來逛逛。’的同時,霍淑君已經上前一福、輕聲的同霍顯打著招呼。霍顯的目光轉到霍淑君後,紀嘯觀察到霍顯的神色明顯的一黯,隻是擺了擺手淡然的隨口應付了一句:“淑君也在呀!”目光就馬上越過了霍淑君,看向了躬身站在那裏的紀嘯。看來這對後母、長女的關係並不太和睦啊!紀嘯在心裏暗道。
“在下見過夫人!夫人的駕臨讓別院蓬蓽生輝呀!”真話假話?紀嘯目前也隻能是揀好聽的說。接著,忙上前一步施禮的紀嘯也順勢解釋到:“夫人快請!夫人千萬不要怪七小姐,其實都是在下的錯!七小姐善良、活潑、熱心,而且還不擺千金大小姐的架子。都是夫人教導有方啊!今日大小姐和七小姐偶然前來別院,見到紀嘯的樣貌後有些好奇,明了起因後就讓紀嘯給講了講家祖的過往之事。不知不覺的談談說說,兩、三個時辰就這樣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