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原本就不願平平淡淡的空度人生、想憑借自己的不凡才智有所作為、出人頭地的陳湯,自然是同紀嘯越聊越熱絡、越說越亢奮的大生終於遇到了平生知己之感。同樣,思維意識裏原來就存有著陳湯未來將會創造出不俗的業績、將會為民族的尊嚴揚威域外、縱橫大漠的紀嘯,自然是也在有目的的刻意與陳湯籠絡著感情、貼近著彼此之間的關係。
一拍即合的相得益彰。半日之前還幾乎等同於陌路之人的紀嘯和陳湯,半日之後恍若就已經變成了生死與共、誌同道合的手足兄弟。男女之間可能出現一見鍾情碰撞出絢爛火花的情況;同樣,兩位誌趣、抱負相近的男性,也會因之間的多種契合而親密無間。隻是有別於男女之間的情感偏於感性、而是更加注重於理性而已。
當然,同為意氣風發的少年俊傑,也同樣需要發泄少年人的激昂、奔放的情感;特別是數年間遊走於京城的豪門貴胄之間、卻一事無成的陳湯。因而,檔次並不算太高的一壇壇水酒也就有了它自己的又一個‘存放容器’:胃腸!在二人不停頓的豪飲、笑侃之中,時光也在飛速的流逝,已近夜半紀嘯和陳湯才算仿佛還意猶未盡的收了場。已經醉醺醺的酒氣衝天的紀嘯,也首次來了一次的‘營私舞弊’:委托其他別院的仆人套車把狀態與自己別無二致的陳湯送回他暫時的寓居之處。
十分客套的把陳湯扶上馬車、送出別院大門之外、送走以後,腳步踉蹌的紀嘯返回別院的宅院之內,疲憊、困乏得就想一頭紮到床榻之上去‘夢會周公’!躑躅而行的紀嘯,此時一陣酒氣上湧、口齒大開的粗氣連喘,紀嘯不由得停下了腳步來緩衝一下。出乎於自然的反應,紀嘯仰首望向了繁星點點的沉寂、幽遠的夜空......。
思緒飄忽間,紀嘯不由得啞然失笑,喃喃自語的暗自自嘲著:“如果陳湯能把甘延壽拉進來,‘三英’的框架是構成了;但我卻變成了‘三弟’了!這也不‘靠譜’啊?甘延壽才應該是一個活脫脫的‘三弟’嘛!造化弄人哪!
原來,從陳湯的口中紀嘯進一步的了解到:現在甘延壽的年齡已經是在二十五、六歲了。身材魁偉的甘延壽身高八尺開外(一米八以上),滿腮於思、虯髯糾結,紫麵圓臉、闊口大眼。從陳湯的大致描述中,紀嘯的眼前不知不覺間就浮現出了一個‘猛張飛’的形象。唉……!幾百年的反向輪回,沒想到還沒等到在‘張三爺’出生的幾百年之前,卻要讓‘張三爺’揚眉吐氣的當一回大哥了!紀嘯十分好笑的暗自不著邊際的遐想著。
人的機體,是一個多種功能相互協調的綜合整體。心態的輕鬆,也自然使紀嘯來到京城長安以後繃得過緊的心弦有所放鬆,也就自然而然的讓紀嘯的身心全麵的進入了鬆弛階段,來了個‘大夢沉睡日高高’!……
“……你這個人昨日喝多少酒啊!都醉成啥樣了!還不醒來?快醒、快醒過來!太陽都照、照……。啐!太陽都老高了!”還在和衣高臥、夢回千轉的紀嘯,被一陣脆生生的嬌嗔聲喚醒。可想而知,那位霍氏的千金大小姐霍成君又早早的來到霍氏別院了!可能是霍成君感覺‘太陽都照屁股了’不應該出自還是少女的自己之口,才又臨時的改了口。
可是,現在的霍成君也太有些隨意了吧?這也發展得太快了?現在竟然自顧自的闖到自己的寢居之處來了!作為一名在這個時代有著諸多倫理道德規範束縛的豪門少女,霍成君的行徑也確實有些有違常規的顯得同自己的關係過於親密了。這要是有‘嘴欠’的人去霍光、霍顯夫妻的麵前給自己進些讒言?肯定會引起霍光和霍顯的懷疑,而且還有可能會大動肝火的?該做的事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可不要在這個時候橫生枝節的添亂哪!咋這麼不小心哪?被霍成君的嬌嗔聲驚醒的紀嘯,眼睛還沒睜開腦海裏就閃現出了對霍成君這樣埋怨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