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你說草民,現在又一句句的總是‘在下’了!就不能別總是這樣的謙恭嗎?還高攀、高攀的?高攀什麼?無有當初令祖舍棄性命(紀信代替劉邦而死)為我大漢立下的不世功勳,又安能有現在的大漢朝?就別說還會有本宮這個皇太後了!如果真正的算起來,本宮還要感謝令祖、乃至感謝你們紀家哪!本宮也沒把你當成外人!隨意一些不好嗎?你……。”與同紀嘯首次見麵的表現有著天壤之別的少女皇太後上官婕,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仿佛會說話一樣的轉動間,表情也十分豐富的嗔、嘻兼而有之的就打斷了紀嘯剛剛說了一句的謙言,令紀嘯既有些好笑、又有些鬱悶的暗想:這上官婕不是想把以往抑鬱過久的心態在今天都釋放出來吧?怎麼正常的謙稱我一句都沒有說對哪?
其實,少女心海底針!上官婕一再超乎常態的表現,與其以往所處的寂寥、抑鬱的狀態有著很大關係的同時,其中亦不乏青春絢爛年華的少女本就富於幻想和夢想的因素;這其實也是少女一旦遇到一位所謂的‘有感覺’的異性所表現出來的自然反應。其刁蠻、靈動、活躍的表現,並不是在刻意的要去說些什麼;其這種表現的目的無外乎就是一個:在吸引‘有感覺’的異性對她多多加以關注。
真正的說起來,在情感方麵,如果把嬌嬌女霍成君的心靈比作一張純潔的白璧。那麼,少女皇太後的心靈則就要更進一步的可比作:至始至終都是被珍藏、封閉在一個錦匣之內、才剛剛首次見到日光的更加一塵不染的白璧。
當然,深宮之內並不乏人性本源的釋放,或者說是有些更加的不堪有些不忿。然而,想想上官婕以往的際遇、再想想上官婕本身所處於的地位就不難想象得出:一切的枕榻之間正常的和撞地偷歡非正常的異性*行為,上官婕可能連聽說到都會很少?就更別說是親眼所見、親身體驗了!‘一尊高高的被擺在貢台上以供世人頂禮膜拜的雕像’!人間原始的兩種需求(食、色)中隱秘的一種從心靈到軀體的交流,可能會有人去同她說、可能會有人讓她知道嗎?她還本就注定了終生要必須去做這尊‘雕像’!
雖然年齡上紀嘯並不比上官婕大多少,但紀嘯畢竟已經有過同同齡異性的交往經曆,也許在他那些不知來龍去脈的記憶中也同樣殘留著這方麵的經驗?因而,紀嘯對於少女皇太後上官婕十分超常的表現雖然感到驚訝,但也並沒有太過分的震撼、甚至有些想當然的認為這就應該是本還是一位少女的上官婕的本性使然。雖然雙方本屬異性,紀嘯出於自然反應的也有了一些朦朦朧朧的預感,但又由於現在紀嘯內心裏還存有著一個最大的、難以釋懷的心結,那就是如何的能保證做到讓‘預謀毒殺許皇後的陰謀’破產?因而,紀嘯也就有些心無旁騖的沒往更深一層的去想。隻是在順其自然的、盡量的配合著上官婕的情緒變化不斷的轉換著。
“哎呀!還是不對!今時這是怎麼了?怎麼兩個人的自稱聽聽都是這麼的別扭?本宮、本宮的,以前咋就沒感到這麼的繞口哪?”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掃到紀嘯臉上顯現出的一絲訕然的笑意,上官婕就挑完紀嘯不是語病的語病之後,甚至連自己都不放過的、又挑上了自己自稱中的語病。事實上,這就純屬是在‘沒話兒找話兒’!
然而,紀嘯卻不能因此而不耐煩,更不能讓現在淺笑嫣嫣的上官婕感到絲毫的不舒服。‘嗬、嗬’的輕笑了兩聲,紀嘯也要有別於開始時盡量保持著的恭謹、敬畏狀態,動了一下因坐得過久有些不太適意的身體,含笑望著笑語如珠的上官婕說到:“太後千歲就不要總是在乎彼此之間的稱謂了!其實,太後的心意,紀嘯已經聽明白、也是真的有些受寵若驚!那在下就說一句十分僭越、有些大逆不道的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