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帝亦須忍(1 / 2)

仿佛已經被一層陰霾籠罩著的書房內,身為至尊帝王的漢宣帝沉默著不說話,其他的人自然也很就隻能是陪著他沉默下去......。

書房內沉寂了許久,漢宣帝劉詢、劉病已目光才有些遊離的仿佛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詢問紀嘯似的緩緩說道:“紀公當年為了朕的先祖都可毫不吝惜的舍棄性命,可見其心是如何的忠義絕倫!此事、此事朕亦……。紀公未曾言及是何種齷齪的小人膽大包天的要對朕的尕娘有所圖謀嗎?”

聽到漢宣帝劉詢、劉病已有些失神的話語,紀嘯心裏不由得腹誹到:言及是誰要有所圖謀?天國裏的紀信不知道,我這個後人卻知道!可是,我能明確的告訴你嗎?告訴你,我的命也就活到頭了!暗想著的紀嘯,為了盡可能不打擾到漢宣帝劉詢、劉病已的半沉思狀態,隻是輕聲的答到:“未曾!草民雖對此事十分的震驚,亦思盡到自身的一份心力。然夢中意境,本就是玄之又玄之事。能有所指、且因此而趨避之也就是了!實是無法引為實證、或入人之罪呀!”

緩緩的輕聲說著的紀嘯,由於同漢宣帝劉詢、劉病已乃是初識,幾乎是完全的不了解漢宣帝的秉性、喜好。因而,也就把這件事盡可能的推到也許存在、也許不存在的虛無縹緲之中去,既是給自己預留下一絲的退路、也是在避免刺激漢宣帝過甚而惹得漢宣帝大發雷霆之怒。由於還沒有鑄成的事實,現在就張揚開來,其實於人於己根本都沒有益處。

紀嘯的話讓漢宣帝劉詢、劉病已稍稍清醒過來了一些,抬起了微低著的頭,顯得有些蒼白、瘦削的臉頰籠罩著一層憤懣的表情,蹙起了漆黑的濃眉望著正襟危坐的紀嘯有些不忿的說到:“你是說忍下此事?堂堂的大漢皇家,竟然畏畏縮縮的任由宵小生出不臣之心的蓄意謀害?朕及皇家的顏麵何存?朕又安能去威臨天下?如何的造福子民?……”

漢宣帝劉詢、劉病已現在畢竟還僅僅是一個剛剛年過弱冠的少年人,情緒上的自控能力稍顯不足。說著、說著,還是有些憤憤不平起來,一隻手上拿著的茶盅也配合著話語‘嘭’的一聲貫在書案上,弄得茶水四濺。

“卿郎……!”一聲平和、憐愛的呼喚發自於大腹便便的依靠在錦榻上的許皇後的口中:“坐師以前不是說過了嗎?小不忍則亂大謀!再說了,他乃是一介庶民。能秉承祖訓的對皇家如此的忠心,就已經是其心可嘉了!毫無任何的實證,卿郎讓他能如何的言說、去做?家國之事原應由卿郎做主,尕娘不應多言。但此事涉及到尕娘的自身及腹中的皇家血脈,尕娘才略進些言語,卿郎不要怪尕娘多嘴呀!”

許皇後柔和的話語,令紀嘯內心裏不由得感歎俗語所言的:家有賢妻不出橫事!也勿怪容貌上並不太突出的許皇後能夠得到漢宣帝的鍾愛、像史載所言的‘伉儷情深’!

同樣,許皇後輕柔的話語,也仿佛澆熄了漢宣帝劉詢、劉病已的一腔怒火,令年輕的漢宣帝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柔和的投向了笨重的身子依靠在錦榻上的許皇後,眼中放射出綿綿的柔情和愛憐、有些訕然、仿佛自嘲似的說到:“嗬、嗬!朕一想到還有人敢圖謀尕娘,朕就控製不住怒氣了!嗬、嗬!母後也不要怪朕失態,朕沒驚到母後吧?”

“咯、咯!本宮今日終於看到聖上的帝王之威了!驚什麼驚啊?本宮高興還來不及哪!……”巧笑了兩聲的上官婕,淺笑嫣嫣的讚許了漢宣帝幾句之後,就又轉首望向身旁的許皇後笑到:“本宮今日真是高興!有皇後這樣的賢德後宮,聖上安能不把我大漢治理得興興旺旺的?咯、咯!家國之事我等女子不好多言,隻要皇後能讓聖上總是這樣的聖明,那才是家國、百姓之福哪!還有啊!皇後你注意到沒有?性情上有些倔強的條理清楚。勿怪其祖能夠假扮皇祖去盡忠!越來越相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