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你小子就不要同老夫耍心思了!不就是要讓老夫同子儒說說予你一些襄助嗎?其實現在已經根本不用了!子儒既然已經為嘯兒去向聖上進了言,就已經無需老夫再多費口舌了!咳、咳!”老蘇武理解錯了紀嘯的意思半調侃的自顧自的說著。
還沒等紀嘯開口解釋,坐在老蘇武另一側的霍成君已經羞澀的輕聲說到:“成君也可幫忙的!成君可以同爹……、不,同哥哥、姐夫們去說說。禦林軍中他們也是有好多朋友的!……”
女生外向、關心則亂。霍成君由於過於的關心紀嘯、擔心紀嘯受到委屈而首先就想到了讓老霍光去給紀嘯通融、通融。話剛出口,霍成君就已經感到了十分的不妥、自己暫時也根本同父親老霍光開不了口,就不免又想到了自己的幾個在京城長安‘腰別著扁擔橫逛’的哥哥、姐夫。其實,這既是因無情的權利貪求、攫取過程中所造成的一本糊塗賬!又是霍氏在大漢朝權力膨脹到極致的具體表現。
現在已經身居軍中中郎將的霍禹乃是霍光的長子、繼承人且不言。而霍成君的另兩個孿生哥哥霍雲和霍山則一為中郎將、一為車都尉(等同於校尉)。至於霍光的的六個女婿,現在也大致說一下,以後涉及到再具體的的詳細表述:其中兩個是內宮東、西兩宮的衛尉(侍衛首領),其餘的也是諸曹、大夫、騎都尉、給事中等;霍氏是滿門的權貴黨親。
至於說其中還有一本糊塗賬,則是說:本來在年齡上要大霍成君許多的霍成君的兩個孿生哥哥霍雲和霍山,在公開場合卻要稱呼霍成君為‘姑姑’!無他,乃是老霍光把他們過繼給了早就死去的霍去病的兒子霍嬗。這樣一來,本來身為霍成君哥哥的霍雲、霍山,搖身一變反而變成了霍成君的‘侄子’!隻能是這樣評價這種關係:就是一個亂哪!
望著因有老蘇武的在場,表現得一直十分羞澀、卻又對自己關心異常的霍成君,紀嘯十分感動的含笑輕輕的向霍成君讚許加愛憐的點了點頭,才轉首對老蘇武說到:“孩兒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孩兒早就知道禦林軍乃是由富平侯老侯爺掌控,富平侯因同義父相交莫逆也必然會對孩兒予以適當的照顧。何況,還有聖上的旨意,孩兒前去禦林軍中也不會有太多的不便……。”
略微停頓了一下的紀嘯,調整了一下思緒、斟酌著詞句接著說到:“可是,孩兒在內廷已經答應了聖上:孩兒要在幾個月之內,給聖上練出一支可以以一當百的鐵軍。其中之內情,聖上自然是考慮到一些難以對人言說之事。此事乃是孩兒同聖上私下裏的約定,義父同七小姐也要少對人言。否則,難免會出現不虞。可是,唉……!”
歎息了一聲的紀嘯,不由得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到:“可能是孩兒畢竟涉世未深,隻考慮到了其中的主項、卻忽略了其中的有些細節之事未對聖上言說。練軍之時,既需要打造一些適用的軍械、器具,又需要對軍卒在飲食營養上加以補充,還需要適當的實行一些臨時的獎懲辦法。因而,其中就需用一些錢財使用。故而,孩兒想讓義父想想辦法,看義父能不能尋個門路讓府庫撥付給孩兒一些錢財?”
“咳、咳!嗬、嗬、嗬……!”在紀嘯因張口要錢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完之後,蒼啞的笑了幾聲的老蘇武,一雙渾濁的老眼玩味的望著紀嘯說到:“嘯兒還真是說對了!嘯兒還是涉世不深的對朝廷的體製了解不多呀!其實,朝廷本就有專為軍旅打造軍械的作坊,其中各種工匠應有盡有。同時,其中也備有……、咳、咳!各種的材料。故而,嘯兒沒必要同老夫言說,同子儒言說、讓子儒適當的予以安排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