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是!確有賢侄說的這種可能!這樣吧!老夫就按賢侄所言的給賢侄安排些手藝精湛的工匠並撥付給賢侄適量的銅、鐵等原料。待賢侄打造製成這些軍械、裝備完賢侄的所練之軍後,老夫會適時的奏請聖上,把這些參與製作的工匠單獨成立一個作坊並嚴加管理、要求爾等嚴格的守密;並挑選幾種適用於普通軍兵裝備的大量開始打造製作。
還有,賢侄為我打漢軍旅奉獻出了此等可以大幅度的提高軍力的器械,對江山社稷功莫大焉!老夫也會奏請聖上給賢侄記上首功一件,並奏請聖上予賢侄以重賞!
至於選取練軍之人,明日點卯後老夫就可帶著賢侄前往羽林大營去進行選取。不過,老夫也隻能是去給賢侄助助威而已。需要選取何等樣人,自然是要由賢侄自決,老夫無能替賢侄越俎代庖。
於京城城外單立一營已屬必然。就是看在這些軍械必須守密的份兒上,也是盡量的少人打擾為好!何況,這樣做還有利於賢侄的練軍、方便於賢侄盡早的練成此軍。
還有就是,糧餉、補給方麵老夫也會對賢侄之所屬予以適當的照顧並會派人及時的給賢侄送達。惟望賢侄盡快的完成軍械的打造製作、盡早的替聖上練出一支可以揮如臂使的強軍!賢侄所言之事老夫已宗宗滿足,賢侄可還有其他需要讓老夫幫襯之事?嗬、嗬!”
在紀嘯的敘述空隙,張世安適時的插言,對紀嘯之前所做的安排給予了完全的肯定並盡可能的給予了紀嘯合理的照顧。這不免令紀嘯對張安世大生感激之心:不愧是偌大的大漢帝國的軍中一帥呀!考慮得不僅周密、完善,而且還毫不拖泥帶水!顯現出了大將軍的明悟果決、一言九鼎!
但從張安世的話裏話外紀嘯也聽出來,張安世還是比較偏重於對軍械的重視。想當然耳!無論紀嘯說得如何的天花亂墜?所練之軍的成效還要有待於結果的加以印證。而軍械,其功效對於戎馬幾十年的張安世來說:一眼就已經看出來會產生奇效。普及開來,絕對會使大漢的軍旅在實力上不止提高一個檔次!
兵者國之重器。大漢軍力的普遍提高,也就意味著大漢朝獨霸環宇、笑傲群胡已經不是奢望!這安能不讓身為大漢朝軍中統帥的張安世感到亢奮異常的毫無保留對紀嘯予以支持?如果一切都變成了現實,他張安世可是會有可能要創造出超過先賢一代軍魂霍去病的輝煌啊?這當然是浸染軍旅多半生的張安世的終生夢想!
見自己已經把張安世的情緒完全的調動起來、且使張安世注意力完全的投注在自己練軍、造械這件事上,紀嘯心理暗想:該到提出自己最難開口、也最容易引起質疑的事的時候了!
因而,紀嘯臉上出現了一絲礙難的神色躊躇著說到:“晚輩確實還有一事需要叔父幫襯一把!練軍剛剛開始必然諸事繁庸。而且晚輩還既要組織練軍、還要關注造械,確實也有些分身乏術!故而,晚輩想要向叔父討要幾名輔助之人。不知叔父……?”
說到此的紀嘯,以征詢的口吻就結束了請求。官場之中,最為忌諱的就是‘結黨營私’!紀嘯之所以對這件事謹而慎之,就是因為他現在就想利用這個機會把陳湯和甘延壽都拉過來(雖然現在他還沒同甘延壽見過麵)。
如果不鎖定人的紀嘯隻是向張安世討要幫手?紀嘯當然可以毫不遲疑、毫無忌諱的就提出來。但就是因為紀嘯心中已經鎖定了陳湯和甘延壽,因擔心張安世懷疑他有‘營私舞弊’之嫌,故而才在言語上說得閃閃躲躲。由於紀嘯心裏明白張安世這個人為人處世要與其外貌大相庭徑的十分精明、縝密,因而才十分小心的表現出了一副試探、征詢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