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嘯不由得在心裏心暗自的咀咒著:張安世你這個老家夥也太不地道了吧?你自己爭辯不過這個小毛孩子,卻一推六二五的把他甩給了我?你即使是想讓我去解決,也應該先給我透透這個小毛孩子的底牌呀?可想而知,既敢頂撞霍山、又敢同你張安世夾纏不清,這小子的來曆能簡單嗎?最少你也要讓我對他不能一無所知的了解一二呀?你不願意理他?我就願意同一個小毛孩子一般見識?……
懊惱的在心裏暗自怨懟著老奸巨猾的張安世的紀嘯,現在就是不想去招惹身材瘦小、年少的軍卒也做不到了!此時,仿佛受到了張安世點撥的瘦小軍卒,已經轉身直接就向離他並不算遠的紀嘯快步的走過來……。
“卑下趙睿參見虎賁副尉!”瘦小軍卒快步的來到紀嘯的近前打千兒、抱拳道。……
走近了紀嘯看得更清楚了!生得眉清目秀的瘦小軍卒趙睿,白皙的臉上還帶著不少的稚氣,年齡最大也就十六、七歲。可真是個夾纏不清的小瘟神哪!你也真聽話!老家夥張安世使壞的指使你找我你就真來了?心裏暗自念叨著的紀嘯連忙說到:“免禮、免禮!適才紀嘯已經聽清了小、啊,爾同大帥的對話……。”
張安世也真是有些難為紀嘯了!任何人都知道禦林軍中藏龍臥虎的豪門、貴胄子弟無數。故而,對於這位既敢頂撞霍山、又敢同張安世爭辯的‘小家夥’,紀嘯還真不能妄自尊大的擺長官架子。因此,紀嘯也就在自稱上和稱呼對方上有些語意滯澀。
國法亦無外乎人情啊!韓信尚能忍受‘胯下之辱’,紀嘯也並非是對瘦小軍卒趙睿的出身產生了畏懼心理,隻是感到像初起因一兩句話就得罪了霍山那樣有些太不值而已。其實,‘做大事者當不拘小節’則恰恰是說反了!應該說:做大事者當從小處著眼。
從趙睿同張安世和霍山的對話裏,紀嘯不僅聽出了趙睿的出身不低和可能還經常的調皮搗蛋,也還聽出了張安世對他恍若懷有著像對待子侄一樣的些許寵溺。同樣,紀嘯也對趙睿的機智、膽大、好勝不由自主的產生了喜愛之情,感覺如果對他引導得當?趙睿不難成為一名上佳的人才。因而,紀嘯也就一時有些不忍拒絕趙睿,產生了放過趙睿一馬、答應他提出的加入自己所編練的新軍的想法。
但在眾目睽睽之下,紀嘯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太過徇私。因而,也就話語有些遲疑的接著說到:“其實,適才的選取也並非最終的結果。稍待還要進行一輪的兩兩比試、單敗淘汰的辦法,才能最後確定中選的數百人……。”
“那就更好辦了!卑下適才已經同大帥說過:卑下不懼同任何人比試一番。嘿、嘿!不過,大人和甘司馬就不用參與了吧?卑下昨日也觀看了大人同甘司馬的較技。嘿、嘿!卑下自忖肯定不是大人和甘司馬的對手!其餘的人等,卑下還不會太放在眼裏!如果卑下萬一失手了?那隻能是怪卑下的學藝不精,卑下也會毫無怨言的再不多言糾纏了!誰願意沒完沒了的說這麼多話呀?……”不等紀嘯說完,就打斷了紀嘯自顧自的說了一大套的趙睿,說到最後反而嘀嘀咕咕、大眼睛連翻、孩子氣十足的埋怨起別人讓他把話說多了!當然,在他‘嘿嘿’了幾聲說到自己不是紀嘯和甘延壽的對手時,也仿佛是十分不服氣的直瞪眼睛,好像是在說:哼!假以時日結果還說不定哪!
望著趙睿仿佛孩子氣十足、爭強好勝的模樣,紀嘯心裏的喜愛倍增、目光也柔和得仿佛像是在看自己的同胞小弟一樣的含笑說到:“爾看這樣可好?由於本官受當今聖上的旨意所限,也確實不好過於自作主張的加以徇私。爾既知不是本官和甘司馬的對手,就亦應知道本官的眼力也不會差得太多;爾可現在就拔出隨身的兵刃把自身所具備的藝業演練一番給本官看看。如果本觀看完之後覺得還差強人意,那你此後就算正式的進入羽林軍籍了。且此後就先暫給本官做一名親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