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臨近,從坐在馬上抬眼望過去看到的長安城出現的超出以往戒備森嚴的狀態,紀嘯幾乎已經完全的可以確定:漢宣帝肯定已經決定禦駕親征、並已經統軍開拔了!
此時,長安城高聳、厚重的城頭上,盔明甲亮、往來巡視的軍卒比以往多了很多。紀嘯押運禦用瓷器的車隊走向的長安城東門,也明顯看出守衛城門的禦林軍比以往要多出來幾倍,而且對進出的行人也盤查得極嚴。甚至,城門之外、護城河的吊橋之內還加設了柵欄、路障等。
望到這變化甚大的一切,紀嘯不禁回頭望著騎馬跟在自己身後的趙睿咧嘴苦笑了一下、顯得十分無奈的說到:“唉……!看來我等天生就是個勞碌命啊!入城後交卸完公務,可能我等又將要連夜起程的趕往隴西了?”
“勤於王事乃是臣屬的職責。卑下願意跟隨大人不辭辛勞的盡忠報國而毫無怨言!”因極其的勞頓小臉兒上滿目風塵之色的趙睿,異常堅定的莊重答道。這也令紀嘯不免脫口讚許道:“將門虎子,趙氏一門忠良。果然不虛也!”
“大人快看!可能是霍七小姐出城來接大人了?……”年少眼尖的趙睿,被紀嘯讚許得有些臉紅的瞬間,眼角餘光猛然掃見了遠處長安城東門外出現了少許的熙攘、騷動,急忙開口提醒著紀嘯。
聞聽到趙睿的提醒馬上抬眼向長安城的東門望過去的紀嘯,就見果然是霍成君騎在馬上彩衣飄飄的麗影出現在了長安城的東門之外。可能是出城受到了守衛城門的禦林軍盤查而讓性子本就有些急躁、此時又是急於出城接她的情郎的霍成君十分的不悅?就見騎在馬上的霍成君因離得遠不知在嬌斥著些什麼?玉手提著的馬鞭也比劃著衝守衛東門的禦林軍揮舞起來……。
在霍七小姐成君的馬鞭揮舞、被其斥責的禦林軍兵卒下意識的躲閃間,隻見霍成君蓮足頻磕坐騎,騎在馬上的霍成君裙袂飄拂宛若一隻振翅欲飛的彩鸞一樣的直奔車隊的方向就疾馳而來。
漸漸地弛近勒住坐騎之後,好像還有些雌威餘韻、俏臉漲得得通紅的霍成君,定定的望著同樣也在邊行間不錯眼珠的含笑望著她的紀嘯,俏臉上亦喜亦嗔的還在嬌聲的怨懟著:“……這些不開眼的奴才!盤問起本小姐沒個完了!難道讓本小姐說是來接……、接……?氣死本小姐了!連本小姐他們也敢惹!”‘接’了半天也沒有‘接’上來的霍成君,俏麵紅暈更盛賭氣似的又努嘴、又衝紀嘯大翻白眼兒,間或還直甩玉手拎著的馬鞭子,就像空氣中有她發泄雌威的對象似的!……
“嗬、嗬!七小姐消消氣!近日京城可能是發生了大事吧?否則,安能嚴苛若此的連七小姐也要盤查一番哪?京城之中誰人能不認識七小姐哪?嗬、嗬!”由於馬後既跟著趙睿、旁側還有南陽太守派出來運送禦用瓷器的衙役、安排的腳夫等,紀嘯也隻能是稱呼上有所忌諱的笑著解勸著霍成君。當然,紀嘯同時也捎帶著在向霍成君詢問‘漢宣帝是否已經禦駕親征’這個自己最為關心的問題。
“發生了大事?還不就是你臨走前同成君說的那件事?……”仿佛是像嗔怪紀嘯明知故問一樣的霍成君,邊用靈動的大眼睛直翻紀嘯、邊已經驅坐騎一百八十多調向同紀嘯並轡而行的接著嬌聲的說到:“都讓你的鬼心思給猜對了!萬歲從左近的扶風、馮翊、以及弘農等各個畿輔重鎮調集多少軍兵跟隨禦駕親征成君不知道,反正從長安城路過、開往到扶風聚齊的軍兵絡繹不絕的走了好幾天。還有,萬歲現在禦駕親征已經走了有七、八天了!家父和張家叔父出任的大軍主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