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在廣袤的草原大漠之上漢、胡兩族正在進行著一場慘烈的大戰。因而,以往穿梭於恍若漢、胡兩族大致的分界線一樣的長城內外主要通道的商旅、掮客也寥落得少之又少。這個時代,由於民族之間貨幣根本還不可能大麵積的通用,基本還是沿襲著古老的以物易物的貨物交換方式。
因而,如果是在相對來說比較安定的尋常日子,大車小輛、人抗馬馱民族之間相互通商、做買賣的平民百姓進出於長城的主要通道口還是比較多的。生存乃是人的本源需求,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漢、胡*平民百姓,平常日子也不會有太多的民族之間的隔閡、還是會各取所需的為各自的生計而不辭辛苦的奔忙。
神駿的寶馬絕地馱著紀嘯仿佛如履平地似的、把後麵跟隨著的甘延壽及數名新軍健卒甩開很遠、通過甬道一馬當先的攀上了近兩丈高的長城頂端……。
立馬於可以容五馬並騎、十人並行的長城城牆上麵縱目遠眺,鬱鬱蒼蒼的廣袤原野與蔚藍的天際相接,朵朵白雲浮動的碧空澄淨如洗,給人一種心曠神怡、悠然神往的感覺。然而,豈不知?在目力難及、生機勃勃的廣袤莽原深處,現在卻正在進行著一場以生命的廉價來詮釋著的、血肉橫飛的、民族之間鐵血軍旅的浴血絞殺……。
現在,紀嘯也早已經把前往草原深處去了解目前漢、胡兩軍的大戰的進展情況和兩軍目前各自所處於的戰略態勢的數組探子派了出去。目前,跟隨在他身邊登上長城的,現在也就僅有甘延壽和不足十名的新軍健卒。當然,在紀嘯同甘延壽及健卒登上長城的左近,也有著大漢邊軍在長城上設立的管理著裏許一處的烽火台的戍守軍卒。
雖然萬裏長城均是利用著自然形成的天然地理條件所修建、分別卡住了各個與夷族接壤的主要通道和要津。但畢竟長城過長、規模過大,從一定意義上來講:萬裏長城還莫不如說是大漢帝國的一條經緯分明的國境線。
因而,常駐於長城之上的,也就是僅有恍若哨兵一樣的、每處烽火台上駐守著的軍卒。自然,由於現在漢、胡之間正在進行著大戰,駐守於長城之上的大漢邊軍不可避免的也就曾加了數倍,甚至在主要的通道和要津也加派了重兵。同樣,相應的戒備也變得異常的嚴謹。
“啊——!”立馬於長城之上有些癡迷的遠眺著的紀嘯,心情亢奮、昂揚間不由自主的仰天一聲長嘯出口;清越中夾雜著肅殺意味的嘯聲在悠遠的天地間經久不息的盤旋回蕩……。
“哈、哈……!登臨長城、俯瞰大漠,真是不免令人一時間豪情萬丈,大生要像冠軍侯(霍去病)一樣的立馬狼居胥、縱橫嘯傲草原大漠、為我大漢建立不朽軍功的雄心壯誌也!……”驅馬來到紀嘯近前、與紀嘯並轡迎風而立的甘延壽,宏聲的大笑道。
被粗豪的甘延壽的豪邁話語給拉回了注意力的紀嘯,側首望著微風吹拂下虯髯賁張、神采飛揚的甘延壽讚歎道:“兄長壯哉!……”接著,臉上不免又振奮中露出了一絲苦笑的說到:“然‘事不由衷累死無功’啊!路途之上,小弟曾同兄長和三哥(陳湯)言及:小弟喬裝成聖上可能要僅率數十名軍卒輕騎前往去會晤胡酋。其實,為了確保能夠救出被困的十幾萬大軍,此事實則已經是必然要如此行之了!”
表麵上粗豪、實際上頭腦也並不簡單的甘延壽大腦袋連點的正容說到:“賢弟說的是!為兄同子公(陳湯)私下裏相議亦認為必然要如此。賢弟勿憂!那時為兄會相伴賢弟一同前往。為了我大漢的國威、為了江山社稷,某必慨然而往!”
神色已經變得十分嚴肅的紀嘯輕輕的點著頭說到:
“你我乃手足兄弟,小弟就不過分客套了!以小弟思之亦是如兄長所言,隻有你我兄弟一同前往、聯手麵對群胡,才有可能會衝出胡人重圍的獲得脫身的機會。近日,兄長可留此多多的向戍邊的兵將以及當地的土著百姓盡可能的了解清楚舊匈奴單於台附近的地理、地貌,同時也可借此等待一下前往大漠探查的軍卒,以為我等兄弟聯袂前去赴會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