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讓紀嘯和甘延壽給估計正確了!在紀嘯傳出軍令、自己和甘延壽各自分別率領著七八名鐵騎精騎撥馬向兩側開始拓展時,其實狀況亂糟糟的群胡鐵騎在這之前已經開始紛紛的撥馬扭頭就逃;儼然是已經接到了向兩翼快速退逃的軍令。
在身處於群胡鐵騎重重圍困中的紀嘯和甘延壽所率領的鐵騎精騎、恍若角色移位似的變成了追殲潰逃之敵的角色、縱向大麵積的拓展出一個較大的空間以後,後麵由田順所統率的漢軍大隊也適時的趕了上來。
此時,在此處漢胡絞殺的廣大戰場上,也再一次的出現了一個十分怪異的格局:處於被困漢軍田順所部的左右兩翼和後翼的群胡鐵騎,均是處於一片亂糟糟的忙於收攏、整合的混亂狀態;而被困漢軍田順所部的正麵,卻形成了一片仿佛十分適合於雙方打一場陣地戰的開闊地帶。越過開闊地帶,正麵火炬亮如白晝、嚴陣以待的群胡鐵騎也刀槍出鞘的做好了一切開戰前的所有準備。
此時已經橫戈駐馬凝望著前方、陷入了思索之中的紀嘯,思慮間不禁喃喃自語的叨咕出口:“想得挺美呀?敵變我變,想把老子給徹底的纏住、全殲實屬是做夢!……”
“賢弟!正麵衝擊肯定是以卵擊石。我等是否要從兩翼側擊以尋求出路?”甘延壽的一聲甕聲的問話,打斷了紀嘯的思緒。順著聲音下意識的看過去的紀嘯,就見須發賁張的甘延壽已經驅馬來到了自己的身邊,邊說間、此時也正在用小蒲扇一樣的大巴掌捋著毛臉兒上花裏胡哨的汗水和血水。
“兄長說得對!但向左翼同樣是有些自尋死路。稍待田將軍到來後,我等就隻有確定向右翼突擊的方案了!”望著甘延壽十分好笑的形貌,紀嘯卻一點笑意皆無的鄭重點了點頭答道。
紀嘯立馬原地緊蹙著眉頭、大腦在高速的運轉著權衡著下一步的突圍計劃間,十幾名鐵騎精騎此時也已經紛紛的圍攏到了紀嘯的周圍。腦海裏迅捷的思慮著,紀嘯趁著月色還偷空兒下意識的掃視了兩眼身周圍攏過來的鐵騎精騎、竟然還能一心二用的默數了一下:十五個!一個也未曾損失。精銳就是精銳!兵不在多而在精。這將是我以後笑傲疆場的本錢哪!紀嘯一時內心裏的感觸也頗深,不禁臉上露出了一絲的笑容,無言的默默直點著頭。
“紀中郎、紀中郎!適才田順……。”身周簇擁著一眾親兵、侍衛的田順已經縱馬趕了上來,臨近後也把恍若有些失神的紀嘯給呼喚得回過了神兒。
耳邊聽到田順的話裏好像是要解釋些什麼的紀嘯,邊坐在馬上扭身轉向了田順說話的方向、邊已經連連的搖著手開口說到:
“田大人就不必說過往之事了!正麵的胡人鐵騎已經嚴陣以待,我軍必須要馬上調整一下原來的計劃。田大人馬上傳令:留下千餘鐵騎精銳劃歸紀嘯和甘都尉統率。紀嘯和甘都尉馬上就率軍直接的向前突進以作疑兵,借以吸引正麵胡人鐵騎的注意力。
待紀嘯和甘都尉率鐵騎精銳撲向正麵之後,田大人當統率全軍馬上轉向、向右翼的潰軍同正麵鐵騎的結合部位快速推進。要快!要打胡人一個措手不及!隻有這樣,我軍才能夠有突破重圍的希望。田大人速傳軍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