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提起二環之歌,風疏桐上下打量我,“生寒,你怎麼回事啊...你要改行說相聲呀?”
“你怎麼一點都不幽默?”我訕笑道:“我這不是逗你開心嘛!”
“我挺開心的...生寒,我怎麼覺得你今天怪怪的?”
“好吧!跟你說實話,其實我有病、今天早上忘記吃藥了。”
“咯咯...我看你也有病,還不快回家吃藥去。”
“我...”心裏著急腦子就不好使,一時也想不出什麼拖延之詞、隻好上車。
玉簟秋的大院緊挨著二環路,還沒有一公裏的路、就算走路十分鍾也到了。
等到了樓前下了車,風疏桐納悶的問:“你怎麼...住在這種地方,這也不是住宅啊?”
正好她提起了話題,我連忙接上去,“哎呀!說來話長,我當初是住在南三環的、租的是插間;知道什麼是插間嗎?就是人家租了一所大房子,我租不起大的呀!就租了人家其中一個房間...”
我事先囑咐玉簟秋和修正瑞不要露麵,但是玉簟秋的員工看到來了輛法拉利、都跑來看稀奇。
風疏桐被看得很不自然,這時小聲說道:“我懂了、別說了,你先帶我去見叔叔阿姨、然後咱們去買棟房子。”
“啊...不用這麼急吧?”
“怎麼不用?後天你就要去我家提親了,我爸問你有沒有婚房呀?你怎麼回答?”
“哎喲!可也是...”我又沒想真跟她結婚,怎麼會想到這個問題。可是...這時候清音大師肯定沒化好妝啊!
風疏桐打開車門拎了幾個紙袋出來,“生寒,你倒是幫我拿著啊...叔叔阿姨在幾樓?”
我遲疑著不敢上樓,她反倒走在頭裏,“你怎麼了...不願意我見叔叔阿姨呀?”
“當然不是...”我自認為很能白話的,這時都不知道怎麼編瞎話了。
“臭小子,人家姑娘都來了你為什麼不領上來?”隨著聲音,一個中年人走下來,“嫌我們老兩口子是鄉下人,給你丟人了唄?”
我去!不會吧?來人臉色微黑、皮膚粗糙、穿著一身四個兜的中式服裝,難道這就是柳叔叔扮的?太像了,一看就知道是鄉下人。
“葉叔叔好。”風疏桐大方的迎上去,“您一路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柳叔叔笑著說:“生寒能找到你這麼漂亮的姑娘做媳婦,再遠我也得來。”
“現在還不是呢...爸。”三十來年沒叫過這個稱呼了,我醞釀了好一會才喊出來。
柳叔叔熱情的招呼風疏桐上樓,這就代表清音大師也完工了,我的心這才落下來。
一路上風疏桐埋怨我怎麼讓父母住這裏,還說一會她去賓館開個大房間,等進到我的房間看看還可以才停止了埋怨。
我剛招呼她坐下,清音大師假扮的中年女人就走進來。隻見她盤著頭發、描了眉、塗了口紅、畫了眼影,穿著布鞋、普通長褲、身上卻弄了個花花綠綠的方巾披在肩頭,十足小鎮女人的時髦。
我暗中納悶,這倆老頭老太太什麼時候準備的這些東西啊?
清音大師見了風疏桐極是熱情,真像是看到了未來兒媳婦那般,東問西問、不住口的誇她漂亮有氣質。
風疏桐看上去也很高興,不時打聽叔叔阿姨在老家做什麼營生?種了多少地?收成怎麼樣?糧食價格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