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寂靜的夜幕下一輛大客車正沿著蜿蜒曲折的公路上緩慢前行著,在車道的護欄外就是看不清的無底深淵,而窗外的雪還在肆意著敲打車身,司機點著大燈聚精會神的駕駛著一車人的生命,本來坐上車時陰天卻沒有下雪,可是路程過半後雪是越下越大,仿佛就是在警告我們不要靠近我要去目的地——三寶村。
我坐在靠窗戶近的座位上,旁邊是張惟元。而前麵座位是海峰,一個人占著兩個坐位呼呼大睡中。而這次旅行雪雪也跟來了,還帶了她的朋友,一個叫小知的萌妹子,坐在我們的後麵。車裏的人不多,能容納40個人的車卻隻坐下了不到一半位置,車裏的氛圍顯著有些格外冷清。
窗外的雪已經是越下越大了,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心裏縈繞。也許這次注定是一場不尋常的旅行,或許我們也可以晚一陣子再過來。
記得三天前我們去趙叔家的時候,窗外同樣是下著這麼大的雪,在我苦苦的哀求下,趙叔還是無奈的告訴了我們實情,先將我從地上扶起來後,又給我們倒滿了熱茶。而我們在一旁安靜地聆聽著他說的故事。
其實洛傾顏告訴我的故事和趙叔說的有些大同小異,直到後麵發生的事卻講得完全不一樣,而且真的沒有想到還和趙川的死有莫大的關係。
那是發生在三十多年前的一個夏天,他說自己原名確實叫洛雲平,因為後來的事從而隨了母親的姓,還改了名字。
為了慶祝大家考上了大學,彭茹欣和洛陽在家裏擺桌請大夥吃飯,當時趙叔因為情緒很不穩定,導致了高考失利,朋友裏隻有他一個人沒有考上。心情很是不好,更不願意看著自己喜歡的茹欣和洛陽甜蜜的樣子。
一開始他是堅決拒絕去的,後來餘波和王思全兩位好哥們是左右勸導,最後他還是心一軟決定去了,可是誰也沒有想到這一頓飯卻把所有人的命運都給改變了。
當年在那時候考上大學幾乎是一件很難的事情,而在那時村子裏一下子考出去三個大學生,還著實轟動了整個周邊縣市,雖然彭茹欣的家很窮,而且家裏還有一個沒有上學的弟弟,可是因為成績優秀,通過村裏人集資和政府的補助把學費湊齊了。而餘波和王思全的父親都在生產隊裏的正副隊長,而且還掙了大錢,生活過的比較富足,上學都不成問題。
趙叔說他們洛家世代為醫,不是什麼巫術師,更不會苗疆蠱術,從古代祖上就是宮廷禦醫,一直到他父親那輩傳承下來,可是他不喜歡學醫,父輩們就將手藝交給了洛陽。
三人帶著點水果和一隻新殺的公雞就一起去住在鄰東頭的茹欣家,下午三點多鍾到了她家,卻發現家裏隻有她自己一人,後來他們才知道她的父母和弟弟去別的村辦事隨禮了,而洛陽還在路上,一會兒就到了。
他們幫她燒飯做菜打下手,忙乎了整整兩個小時後弄好了一切,五點鍾後就都坐在了桌子旁,沒想到洛陽還沒有來,看著菜都快涼了,茹欣沒有再讓他們等下去,從屋裏拿出一瓶帶著木塞子的瓶子,他沒見過這是什麼,可是餘波知道,說這是葡萄酒。茹欣還誇餘波懂的多,這是洛陽特地從城裏帶來的。
在茹欣的再三勸說下,還是沒有等到洛陽回來,大家就開始動筷了。誰也沒有想到洛陽就再也沒有回來過,那天大家吃的都很開心,氣氛也非常愉悅,那葡萄酒真是好喝極了,很快一瓶就喝了個地朝天,當趙叔喝了第二杯之後,一股燥熱感從腦袋裏迅速蔓延到了全身,但他的自製力很強,捂著頭裝作自己喝多的樣子,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其他三個人都像失控一樣,特別是茹欣在一旁脫衣服,一邊直吵吵太熱,看著她那雪白的皮膚一點點漏在外麵,還有一對傲人的雙峰隱隱約約的在晃動,讓他的思想更加混亂,讓人沒想到的是王思全迅速把她抱到了裏屋,那時三人都失去了理智,雖然洛雲平心裏想抵抗的,可是卻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三個人像野獸一樣衝進了房間,那一夜改變了在場所有人的命運,還有包括洛陽的。
午夜趙叔被一陣涼風吹醒了,伴著劇烈的頭疼從床上爬了起來,趁著月光他看清了眼前是王思全和餘波二人正光著身子倒在炕上,而地上模糊的看出全是衣服。他擦去頭上的冷汗,忽然回憶起了酒後亂性的片段,那是一輩子也無法抹去的痛苦。他叫醒了那兩個人,思全和餘波也都一時無法接受這現實,拍著頭懊悔,甚至思全還哭了起來。
“現在該怎麼辦啊?”餘波十分慌張的看著二人。
“先找到茹欣再說吧。”思全說話時的聲音顫的很厲害,從坑上走下地,點亮了桌子上的煤油燈,隨著點點微弱的光漸漸變亮,直到整個屋子裏被光籠罩住後,趙叔才看清整個屋子是一片狼藉,說來也奇怪,地上卻隻有他們三個人的衣服褲子,而唯獨沒有發現茹欣的。趙叔又拍著沉重的腦袋穿上衣褲,三人在周邊找了好幾遍卻始終沒有找到她的人影,這下子可真讓趙叔著急了,本想去找村長去警察局報警的,可是卻被另外兩人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