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你真是不夠兄弟,明明每次看到那些女人,眼睛最直的就是你。”柳誠笑罵道。
“誰跟你是兄弟?你一個跟我混飯吃的家夥也好意思跟我稱兄道弟,再這麼說,我分分鍾讓你卷鋪蓋滾蛋。”
“老年,別啊,我錯了,是小弟,小弟。”
正九年和柳誠正在拌嘴,門口進來了一位**倜儻,一襲白衣的公子哥,身後是一位綠衣的綁著雙馬尾的少女。
“小二,好酒好菜都端上來,公子我快餓死了。”那白衣公子哥高聲叫道,頓時吸引力一層樓內全部的目光。
一層不大,但也可以容納了近百人。
正九年和柳誠正在最後麵調侃,人聲嘈雜,所以當然沒聽到這公子的喊話。
見沒人接待,這公子不樂意了,隨手抄起身邊的一張桌子,就扔向正九年和柳誠的最後方,然後大喊一聲:“都給老子閉嘴。”
迎麵飛來一張桌子,所以正九年很正常得往旁邊一閃,柳誠是和正九年麵對麵聊天的,當然也就沒看到這張桌子,於是酒樓傳出一聲慘叫。
酒樓一層的所有人都停下自己的事,看著這位白衣公子,正九年趕緊以每秒九十邁的速度衝到前麵來,低頭彎腰九十度,恭聲道:“小店招待不周,多有得罪,望公子海涵,海涵。”
這位白衣公子撇撇嘴,似乎對正九年不屑一顧,坦然接受酒樓內所有人的目光和正九年的賠罪,道:“你是老板?”
正九年趕緊答道:“小人正是。”
白衣公子道:“那好,你把這一層所有人趕出去,我要吃飯,你再把第二層所有人趕出去,我要睡覺,聽明白了嗎?”
正九年麵露難色,不知如何作答才好,這種一看就傲氣逼人的公子哥,肯定不是他惹得起的。
這時那白衣公子後麵的少女扯了扯白衣公子的衣角,輕聲道:“哥哥,我們就兩個人,用不了那麼多地方,你別趕別人。”
“說得好啊。”正九年心中為這個妹子高聲喝彩。
這時酒樓後麵傳來柳誠的大喝:“何方妖孽,趕來這裏搗亂,還不速速受死。”
柳誠一煙溜從後麵跑到前麵,仔細看腿還有點瘸,腰還有點彎,頭上還留著血,衣服也被撕爛了,看來他剛剛被那張桌子砸得不輕。
柳誠此刻心中的怒火啊,熊熊燃燒啊,指著那位白衣公子,張口叫道:“在這酒樓的一畝三分地上,誰不認識我柳大老板,誰不對我恭恭敬敬客客氣氣的,你是什麼東西,混賬!”
柳誠越說越氣,怒火更甚。
那白衣公子沒有理會柳誠,而是轉身看向身後的綠衣少女,答道:“妹妹啊,嬴政一個人占第三層,比誰都高,比誰都寬闊,他的第三層我現在當然搶不到,但是至少得搶兩層啊,不然我的麵子往哪擱?”
酒樓中有人拍桌而起:“小雜種,你算什麼玩意,也配與秦帝比肩?”
“就你也配知道我的名字?”白衣公子一臉不屑之色。
“所有人都給我跪下!”白衣公子環視一周,高聲叫道。
這一句話可犯了眾怒,行走江湖的人,常常刀口舔血,哪一個是嚅嚅弱弱之人?先前不過是礙於嬴政的麵子,所以保持低調,現在居然被人當麵這樣放狠話,頓時群情激奮。
有三人飛身而起,兩刀一劍直向那白衣公子揮去。
“龍且,你護著小綾。”說完,有一巨汗,閃身站在了那個綠衣少女麵前。
白衣公子握拳,麵露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