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槍帶著風聲橫掃而來。袁朗心道這廝力量太強,沒法硬接,轉身策馬便使了個拖刀計,向著後方跑去。楊再興一看袁朗這次居然沒有交手便是要直接要逃,更是追的緊。心道這個沒卵子的家夥,還以為是個人物。心中極為不屑,嘴角直撇嘴。
袁朗一看楊再興追了上了,心道這廝上鉤了,猛地一轉身。手中扣著的暗器飛鏢帶著破空之音,嗖的一聲便衝著楊再興麵門而去。
此刻楊再興距離袁朗不過三丈左右。袁朗自信以自己的準頭和手法,這黑甲小將八成是活不了了。
卻說楊再興眼見著一個黑點向著自己眼中急速而來。抽槍護身已然是來不及,一個橫身扭胯,左手急速的抽出腰間佩刀,電光火石之間,當啷一聲,堪堪將那暗器擋在眼前。
說時遲那時快,又得聽得幾聲破空之音,卻是那袁朗又投射過幾隻暗器。楊再興左手揮刀,一個夜戰八方的環刀護身格擋,再次用佩刀彈開那幾個飛射而來的暗器,當真是驚險的很。
此刻楊再興眼中閃過一絲怒火,連續被暗器偷襲,搞得他心頭火大。雙腿磕坐下馬,直奔袁朗而去。如同疾風一般,欺身到了袁朗身前,袁朗本以為那幾隻毒鏢起碼能有一隻起作用。沒想到楊再興這麼強悍,竟然全都單刀格擋了。心中大驚,猛地一抬頭,隻見那镔鐵大槍已然是都兜頭而下,心中一驚,急忙架起長刀奮力抗下。
“當啷”一聲。金鐵相交,振聾發聵,卻聽得一聲脆響後,那袁朗手中的長刀已然被楊再興一槍掄斷。力量之強,令人咂舌。當即震得袁朗的雙手震動,虎口已然生生裂開。
這镔鐵長槍確實厚硬無比,加上楊再興勢大力沉,硬生生將袁朗的胯下的馬匹壓的前蹄跪地,袁朗一個不穩,當即從馬上落下。楊再興得理不讓人,手中大槍一個崩手勢,用力甩出的槍杆狠狠的打在了那袁朗的後背。
袁朗此刻就覺得自己的後背一陣劇痛,眼前就是一黑,頓時脊椎如同斷裂一般疼痛,五髒六腑都像是被震的移位了一樣。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快救救袁護法”。幾個忠心的護衛欺身上前,想要救下袁朗,當即被殺紅了眼的楊再興一槍一個直接挑飛。
袁朗此刻什麼都不想了,就想著趕緊從這個黑甲殺神的槍下逃離。
眼看著踉蹌起身的袁朗正往後麵逃去。楊再興猛地舉起大槍,瞄準了袁朗,肩頭一蓄力,一把將長槍擲出,如同蛟龍出海,流星趕月一般,直刺向袁朗。
“噗嗤”一聲慘叫後,那長長的镔鐵長槍硬生生的從袁朗的後背直接插出了前胸,將這袁朗紮了個透心涼。登時就倒地不住抽搐,眼見是活不成了。
楊再興驅馬上前,一把大槍頭攥住,狠狠的向上一抬。丈餘長的鐵槍上滿是鮮血,上部分的槍尖上,袁朗的屍體如同被簽子串起來的肉串一般,挑了起來。四肢無力軟綿的耷拉著。
“賊首已死!”楊再興怒吼道。聲若霹靂,當即震的周圍明教亂軍一陣驚慌。
“永定無敵!”永定軍的騎兵紛紛高聲道。
楊再興一轉身,望著身側不遠處舉著纛旗的明教亂軍,大喝一聲,賊首已死,還不速降!
那舉著纛旗的明教軍卒,被楊再興的凶氣嚇得臉上一陣顫抖,心中驚嚇,,手上一滑,一下把握在手裏的大纛旗掉在了地上,當即讓明教中軍炸開了鍋。
“快跑吧,袁統帥被殺了。”
“快跑吧,袁護法被那黑甲小將殺了。這仗沒法打了。”
明教軍卒此刻已然自亂了陣腳,仍憑一些小旗主們怎麼約束,已然不管什麼事情,紛紛四散奔逃。如同鋒矢一般的永定軍騎兵,不過千餘號騎兵,硬生生鑿開開了明教大軍的陣腳,直撲中軍,擒殺了賊首。
鮮血橫流的戰場之上本就是沒有什麼道理可言,誰的兵馬悍勇,誰便是勝者,此刻的楊再興單手擎起大槍,挑起袁朗的屍身。端的是如同一個獄血魔神一般。
炸開鍋的明教軍眾此刻膽戰心驚,再也沒有戰意。主帥被殺,如同失去了主心骨一般。紛紛如潮水般四下潰逃。原本一場誌在必得追擊戰,此刻已然是出現了大反轉,勝利者變成了失敗方。
四下奔逃的明教潰軍已經不再是楊再興騎兵們的關注的重點。永定軍的騎兵穿過潰軍的隊伍,直直的奔著徐州城內殺去。
原本徐州城內袁朗隻留下了不到兩千人鎮守。剩下的兩萬多人馬悉數出城追擊趙構,可是沒想到被中途殺出來的楊再興截了胡,騎兵的強大衝擊優勢,加上陣中斬將,讓這些明教軍卒再也不敢對著這群飛馳而來的騎兵有任何抵抗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