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人們用怪異的眼光望著劉平,劉平坦然不懼,隻是自顧自的往前走,身後背著的小豆子卻是還未醒來,直到進了福清酒家,卻見嶽飛等人都在二層的閣樓上等著他,一見他來,忙起身讓座。卻見劉平先輕輕的將背上的小豆子放了下來。
小豆子一下醒了過來,意見周圍都是一群壯碩的軍漢,忙嚇得往劉平懷裏躲。
牛皋在一旁更是著急,忙道:劉哥,你可讓兄弟們好等,你若再不來,俺老牛肚子裏的蛔蟲都快餓死了。咦,這女娃子是誰?”
嶽飛心細,卻見劉平的衣襟上沾了一攤血跡,忙問道:“哥哥,可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劉平將前後經曆一說,眾人一聽都是大怒,牛皋更是大怒道:“直賊娘的,這些潑才,真是罪有應得,掠人子女,卻是應該千刀萬剮。
眾人一合計,酒也不吃了,氣憤填膺,俱都說要去除了那群天殺的人販子。於是先尋了個客棧,將小豆子安頓好,劉平六人草草吃了些肉食,便取了兵刃向那滄州城東的許家油坊而去。
轉悠了好一會,尋人打聽了半天,才知道那許家油坊原本是一家姓許的大戶在城外開的一家榨油坊,不知道什麼原因主人家道中落,停了榨油,無人問津便荒廢了起來,附近更是人跡罕至。幾人找了好半天才找到。在城東郊外的一件落魄的大院子便是許家油坊,周圍俱都是一人多高的蒿草。劉平幾人合計了一番,先由功夫較為不錯的嶽飛和湯懷兩人偷偷前去打探一下消息。餘下的人遠遠的埋伏在一裏外的蒿草堆裏,等待消息。
嶽飛兩人俱都是軍中的偵查的好手,悄悄的摸進了大院附近,過來約莫兩盞茶的功夫,二人便回來了,嶽飛擦了擦臉上的汗說道:“大院裏麵有七八個人看守,嶽飛遙遙一指道,那院中的外牆處有一個前哨。有一個人把守。若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進院子,就需要先幹掉那個前哨。
劉平望了望那外牆出去的那個所謂的前哨,隻是一個草棚子裏一個光著膀子的漢子在裏麵守著,草棚外麵是一個小銅鑼,方便報警使用。可能是天氣太熱的原因,旁邊放著一個茶壺,正不住的往嘴裏填灌消暑。劉平笑著說道:“我看那個前哨,再有一會,便要出來了,湯懷兄弟善射,這個前哨就交給你了。
湯懷應聲道:“哥哥放心,這廝跑不了。”
眾人心裏有些疑惑劉平怎麼知道那前哨一會便會出來,但卻並未問起。隻是靜靜等著,湯懷取下身後的長弓,拈弓搭箭,瞄向那暗哨,過了約莫一會,那前哨果真探出半個身子想要出來,湯懷見那前哨一露頭,弓滿半月,嗖的一聲射將了出去,一箭正中那前哨額頭,登時斃命
。
“好箭法。”眾人齊聲低喝道。
“哥哥,你怎麼知道那暗哨要出來。”牛皋一臉不解的問道。
“嘿嘿,要讓你自己獨自灌下一大壺白水,我就不信你能憋住不出來撒尿。”劉平笑著解釋道。
眾人這才明白,原來那前哨卻是想要出來方便。心下對劉平觀察之細致大為佩服。
眾人悄然進入,逼近大院,幾人搭著人牆,從一側荒草叢生出跳了進去,輕聲走到大院中,隻見七八個漢子在堆在一起下注賭色子,七八個漢子見闖進了一群穿著軍服的人,以為是官軍前來清繳,慌忙上前廝殺,怎奈嶽飛幾人俱都是軍中的廝殺好手。未等這幾個人呼喊,便將其砍翻在地。向著內院衝去。
劉平和帶著湯懷張顯,一個向左廂房衝去,嶽飛帶著王貴牛皋向右廂房衝去。
劉平三人輕手輕腳的摸進要左廂房一個大間內。隻聽得裏麵嘿嘿幾聲怪笑,劉平做個噤聲的手勢,用手指將窗紙捅了個小洞,隻見房間內一個滿臉凶煞的漢子正拿著一把長刀,刀上滿是鮮血,地上一個人倒在血泊中,另一個年齡約莫五旬,兩鬢蒼白的青衫人兩條手臂兩條腿俱都被砍下,血流泊泊,卻兀自睜著大眼睛張嘴大罵:“龐大郎,你這個潑才,膽大妄為,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想我厲天閏縱橫江湖數十年,沒想到竟然會栽倒在你這等宵小之徒的手裏,呸~!我不甘啊。”
“嘿嘿,膽大妄為,我龐大郎的確是膽大妄為”。那凶煞的漢子拿刀一指那死屍,說道:“我連我叔叔龐萬春都敢殺當然膽大了,哼,誰讓他不幫著我,竟然幫你們想要殺我。哼哼,我知道你和我那死鬼叔父功夫很高,沒想到吧,我沒飯菜下毒,卻在這屋子的香爐裏下了迷魂散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