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好好幹!日後某家虧待不了你們兄弟!”劉平一臉得意道。滿心高興,轉眼看見了地上跪著的那群逃兵,眼中閃過一絲厭惡,衝著牛皋道:“派人清數一下,山上一共多少逃兵。”
“是!”牛皋一拱手領命而去,不一會,牛皋回來稟告道:“回稟將軍,一共兩千一百二十人。”
劉平冷聲道:“所有當日大名府外逃軍卒,每人五十鞭!!”
空氣之中傳來一陣陣劈啪劈啪之聲和哀嚎之聲。所有叛逃的大名守軍盡數被鞭打了五十鞭,劉平站在高處,大聲道:“臨陣脫逃,本將其實可以就地斬殺你們,可是你們畢竟是被陳琦所蠱惑脅迫,所以我決定不殺你們,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所有逃軍全部削去軍籍,重為奴仆,負責城內城防修繕和屯田。”
“諾!”
“謝將軍恩典!!”一眾逃軍紛紛跪謝道。
三日後,劉平帶著一眾將領在大名府中巡視,宗澤派了一隊騎兵前來傳訊,褒獎了劉平守土靖邊的功勞。還派人送來了一些軍械物資。劉平詢問為何宗澤沒有親自前來,那校尉言道:“宗帥前幾日忽然犯了風寒。整個人虛弱的緊,都出不得屋子了。”
其實劉平不知道的是,宗澤的病比那校尉說的還要嚴重,此刻的宗澤隻能躺在床上,虛弱的都站不起身。劉平拜謝了宗澤的好意,便托話給宗澤捎信,說等整理完大名府,便去磁州探望宗澤。
送走那傳令的校尉,劉平又去看了看馬上就要起身回開封的康王和張邦昌,今日趙構等人的行李都已經打點完畢,正待走的時候,城外的張俊風風火火的趕了進來衝著劉平道。
“將軍,汴梁來人了。”
“哦?是麼?走去看看。”劉平說道。
“既然是聖上派人來了,小王也自當一起前去。”趙構在一旁說道。
“不錯,正好老朽也看一下是哪位同僚前來通傳聖人旨意。”張邦昌捋了捋胡須一臉做作道。
“且待我與康王收拾一下衣冠便去。”
劉平暗道:“這他媽又不是大姑娘結婚上花轎,還需要這麼捯飭嗎?”臉上卻是沒什麼異樣,隻是說道:
“那好,某家便先去迎接,康王和張大人自便吧。”劉平淡淡道。麵對著眼前這兩位,劉平實在提不起什麼尊重之意,沒一刀砍死眼前這老不死的,就夠給他趙官家麵子了。
不大工夫,到了城門口處,劉平等人卻見一隊錦衣侍衛穿著禁軍的裝扮,一身鮮亮光鮮的鎧甲,為首是一個人高馬大的禁軍將領。而在這群人之中卻是傲然站立著一個身著烏紗冕子,一身鮮紅官服的人。
“末將劉平,見過上官!”劉平帶人走到近前卻是拱手一禮,仔細端看,此人三十多歲,麵皮白淨,雙眼炯炯有神,頗有一股官威。
“大膽!欽差在此!為何還不跪下!”旁邊的高大禁軍頭領上前一步大怒道。
“爾敢!你算什麼東西!”劉平身側的牛皋和新投效的曹成楊再興也大步向前衝著那高大的禁軍頭領大喊道。
“退下!”劉平冷哼道。牛皋幾人聽了劉平命令猩猩退下。
劉平一拱手對著那紅袍官使和那禁軍頭領淡淡道:“末將手下的兵有些野,望上使莫怪。”
哼!!不知教化!”那高大的禁軍頭領冷哼道。
“你狗嘴裏胡咧咧什麼,信不信爺爺撕了你的嘴~~!!”牛皋最是壓不住火,衝著那禁軍侍衛頭領嚷嚷道。
“潑才!你若在撒野,灑家拔掉你這廝的口條!”那禁軍侍衛頭領也是個火爆脾氣,說著就要上前來廝巴。自家在汴梁殿前司裏好歹也會個六品正階的將官,一身武藝便是當今太上皇也是稱讚有加。祖上也是隨著太祖藝祖建功立業的,雖說餘蔭到了自己這一輩已經淡了許多,但是這也不能讓眼前的這群鄉巴佬一般的潑廝犯了自己上官聖使的威嚴。
“你姥姥地!在爺爺麵前充什麼大頭蒜!怕了你不成!”
牛皋也不是個省油的燈,絕對不肯吃虧的,見對方過來要下狠招子,甩開膀子就衝了過去,醋缽一般的拳頭照著那高大的禁軍頭領招呼而去。一身的蠻勁帶著一股惡風直撲那人而去而去。
“將軍!”林衝在一旁低聲道。示意不要讓牛皋如此。
“無妨。”劉平隻是淡淡笑著,臉上仍是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
那禁軍頭領的身高比牛皋略許高出兩寸。隻是汴梁的水富土肥,每日閑來無事,喝酒吃肉,培養了一副好身體。雖說身體壯些,可是怎麼及牛皋這種在千軍萬馬前廝殺的猛漢。見慣了汴梁順民的殿前司將官見牛皋竟然大膽的衝上來一臉猙獰,滿是殺氣,竟將那高大的禁軍嚇的愣住了。還未及躲閃便被牛皋一擊重拳,重重的打在左眼眶上,登時打了一個烏眼青。
“大膽,竟然毆打周將軍,兄弟們上!”身側一眾禁軍也都紛紛圍過來。想要幫助被牛皋打中的那高大禁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