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俺說,就幹他娘的,這老東西敢截咱們的東西,絕對不能輕饒了他!”中軍大帳之中,韓世忠一臉凶狠道。
“就是,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真當咱們永定軍是好欺負的!”一旁的牛皋憤憤道。
“看來上次沒打疼這老東西,這次說什麼也要好好教訓他一次。”許多將領也紛紛附和道。
中軍大帳的上座之上,劉平望著眼前戰役高昂的諸位軍將一句話都不說,隻是不斷的查看著眾人熙熙攘攘的爭論與各人的臉色。卻見嶽飛隻是一臉平靜之色,沒有任何發言。
“鵬舉。你有什麼看法。”劉平衝著嶽飛問道。
嶽飛一拱手,平靜道:“郭藥師雖說連續兩次都被我們挫敗,可是神武常勝軍自立軍以來絕非浪得虛名,郭藥師手下都是忠心於他的軍卒,俗話說人心齊,泰山移,我們去攻打郭藥師能不能成功,最重要的是瓦解他們的軍心!”
劉平眼中精光一閃,衝著嶽飛道:“怎麼瓦解他們的軍心?”
“圍城!”嶽飛淡淡道。
“鵬舉,你和我想的一樣!”劉平笑著道,轉過話頭對著眾人說道:“郭藥師糧草短缺,否則他也不會膽大的搶我們的私鹽。我曾暗中派人打探,常勝軍現在還有不到八千人,老弱病殘一大堆,而且涿州城中極度缺糧。隻要我們兵臨城下,將敢於出城的郭藥師狠狠的修理一番,到時候我們再圍城十天,我覺得就可以不戰而勝!”劉平信心滿滿道。
“將軍,若是郭藥師是據城不出怎麼辦?”一旁的林衝拱手問道。
“問的好!”劉平一把拍了一下桌子,高聲道:“他不出了?我們就引他出來!”
“敢問將軍如何引?”林衝又問道。
“劉平衝著疑惑的眾人,淡淡的笑道:“易州!”
“易州與涿州相鄰不過三十多裏,隻要我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易州,不怕他郭藥師不出城來。拿下易州,便是打斷了郭藥師的一個臂膀,我倒要看看,他郭藥師有幾個膽子,居然敢動某家的東西!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拿了我的給我送回來!”劉平惡狠狠道。
“眾將聽令!”劉平猛地站起身高聲道。
“末將在!”一眾軍將紛紛應聲。
“整理軍械輜重,糧草馬匹,帶足口糧,明天大軍開拔,拿下易州!”
“諾!!!”所有軍將齊聲應諾!
第二天,大軍開拔,劉平留下張俊和一千軍卒,鎮守大名,自己則帶著六千多永定軍浩浩蕩蕩的直奔易州,大軍行軍半日,直到晚上才趕到易州,在易州城外二十裏出悄悄的埋伏。劉平要求大軍不得起火,全部吃幹糧,埋伏一夜。派出騎兵斥候,將周遭易州的眼線全部清除。
易州城,郭藥師派了部將趙鶴堂鎮守在次,劉平派人打探清楚此人雖說十分忠心與郭藥師,不過卻是高傲無比,自比當時猛將,從不把別人放在眼裏,便是甄五臣,亦是不放在眼裏,而且十分好色,每夜必須要處女侍寢。此次私鹽被劫便是趙鶴堂派人截下的。所以劉平早早的在心裏便將趙鶴堂判了死刑。
清晨,易州的大門打開,一群守城的常勝軍懶洋洋的打開了大門。便各自守在各自的位置上談天說地,聊天打屁。七八個勁卒手執兵刃守在大門口處盤查著來往的商客人群。
一隊十幾個人的運糧的隊伍足有七八車糧草伴隨著吱嘎吱嘎的聲響不斷的向著城門處行進。為首之人是粗壯的家夥,穿著一身麻布衣服,側身是一個麵色黝黑的漢子和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人。
“站住!”幾個常勝軍軍卒圍了上來,攔住了眾人,一個頭領模樣的軍卒桀桀笑道:“幹什麼的!”
“軍爺!我們是往城裏送糧食的。”粗壯的漢子諂媚的笑道。
“糧食?哼哼,弟兄們,檢查下!”那校尉軍卒冷聲道。
七八個軍卒齊聲應道,紛紛抽出腰裏長刀,噗嗤噗嗤插進糧草車上。
旁邊的高大年輕人眼中閃過一股狠色,想要衝過阻擋,身子剛要動,猛地被身邊那黝黑的漢子一把抓住手臂,一聲低語傳入耳中:“莫動!”
就見那粗壯漢子一臉諂媚的笑容從懷裏掏出一大袋散碎銀子,一把塞進那領頭的軍卒的手裏,衝著那頭領滿臉笑容道:“軍爺,軍爺,我們這幫窮酸就是混口飯吃,軍爺高抬貴手,一點小意思,您和諸位軍爺喝頓酒、喝頓酒。嘿嘿,您受累。”
“哼哼!小子,還算有心。算了,弟兄們,放行!”那頭領將掂了墊錢袋子露出一絲笑容道。轉身衝著那群正在搜查軍卒們喊道。
一眾軍卒都紛紛離開了糧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