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檜轉身對著車夫喊道:“走走!!回府院,記得今天把馬匹和馬車刷洗的幹淨些,晚上老爺我要出去,有重要的事情。耽誤不得!”
“好嘞,老爺,不過,老爺,夫人那邊您可得先說好了,否則我怕小的就算刷洗幹淨了馬車,沒有夫人的命令也出不去啊。”車夫道。
想起自家的那個母老虎,心中一陣發寒,不過臉上仍是兀自強硬的對著車夫道:“饢貨,到底是老爺當家還是夫人當家!聽我的,讓你如何你便如何便是,省的討打!”
“額··老爺恕罪,小的定不敢有負您的吩咐。”車夫急忙道。隻不過背後卻是低聲道:“怕是到時候討打的可不是我。”
“你在嘀咕什麼!”秦檜道。
“沒有,沒有嘀咕什麼。老爺你坐好,走了、駕!”車夫一揮馬鞭,馬撒開歡的往前跑。車內一陣顛簸。秦檜正沉浸幻想在去康王府的即將有的好事中,忽然猛地被一顛簸,屁股上剛被打的疼痛直達頭頂,疼的秦檜一陣怒罵:“殺材!不曉得慢一些嗎?想要顛簸死老爺麼!”
“老爺恕罪,不是俺趕得快,實在是地麵不平整啊。”車夫高聲吆喝道。
“欠俺半年的月錢都不給,顛簸死你個摳門鬼。”車夫低低的罵道。
傍晚,康王府中,一身錦袍便服的趙構一臉笑意的衝著早以在一起寒暄的幾個朝中之臣拱手相互行了禮,為首的張邦昌笑吟吟的衝著趙構道:“康王,今日正是您的家宴,老朽幾人承蒙康王看得起,來大家一起舉杯,感謝康王!”
“感謝康王款待!”幾個大臣紛紛舉杯。
“諸位能來,便是看得起小王,來來,如此良辰美景,當浮一大白!”康王趙構不過虛歲十七,白嫩的臉上卻是一臉老成。
“今日小王聽聞永定軍的將士在太原殲滅了三萬大軍,此乃大捷啊,來大家舉杯,為大宋賀!”康王起身道。
“為康王賀,為大宋賀!”一眾大臣紛紛舉杯。
不多時,一陣絲竹之聲入耳,十幾個貌美如花的歌姬穿著玲瓏素裙,衣帶飄飄,翩翩而來,伴隨著絲竹音樂翩翩起舞。秦檜眼睛直直的盯著中間領舞的那個最漂亮的歌姬。一臉的貪婪之色。趙構望了一眼秦檜,嘴角輕輕一笑,端起酒杯輕飲了一口。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直把大多數大臣都喝得七葷八素,紛紛被自家的仆人帶回。秦檜也覺得有些暈暈乎乎的,正要和康王辭別,卻被趙構一把拉住,低聲道:“秦學正莫急,本王還有幾句話要和學正私談。”
秦檜登時酒醒了一大半,轉了轉眼睛小聲道:“小臣聽從康王殿下安排。”二人相隨便進了
此時張邦昌將一群喝得醉醺醺的大臣送走,自己轉身回來,來到趙構和秦檜麵前,對著秦檜道:“秦學正。康王殿下可是把你當成可以信任的人啊,切莫讓康王失望啊。”
”康王殿下、張大人,放心,下臣雖說人微言輕,但是若是有事情,檜定肝腦塗地,在所不辭啊。”秦檜搖頭晃腦道。
“秦學正救我啊~~。”猛地,趙構一臉哀傷,便要跪在地上,嚇得秦檜慌忙扶起康王急聲道:“康王,莫要折煞小臣啊,切莫如此啊,康王但又吩咐,小臣盡力幫忙便是啊。”
趙構對著張邦昌使了個顏色,張邦昌轉身將房門關上,趙構低聲道:“不瞞學正,小王雖然身處京師之中。卻是每日惶恐不安啊。”
“康王,卻是為何如此?”秦檜道。
“學正是明白人,難道不知道為何麼?哼~~當然是因為我那皇兄啊。小王如今都是夾著尾巴做人,生怕惹惱了我那皇兄,隻求自己能安安穩穩的離開汴梁,去小王的川蜀封地便可啊。”趙構一臉可憐道。
“這··這和小臣有什麼關係?”秦檜不解到。
“聽聞秦學正的妹夫正是張叔夜老將軍的大公子張伯奮?”趙構低聲道。
“不錯,正是在下的連襟。隻是這···”秦檜不解回道。
“張伯奮將軍如今正是駐泊在山東的江寧軍統帥。小王想請秦學正聯係一下張將軍,護送小王去川蜀。小王感激不盡啊!”趙構哀求道。
“額··。”秦檜略微一沉吟道:“這個,江寧軍乃是朝廷的駐泊之軍。便是我那連襟也沒有能力擅自動用隊伍啊。”
“學正,莫要推辭,此時若成,小王定會厚謝學正啊。”康王誠懇道。
“學正,請看。”張邦昌一把打開一個盒子,裏麵是一疊紙印。
“這是三十間鬧市鋪子和三百畝田產。外加一些汴梁附近房產,價值萬金,秦學正隻要幫助康王這一次,康王離開後這些都是學正你的。”張邦昌一臉奸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