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種副帥執意要比。那就比便是!不知道這第三場比什麼!”劉平毫不退縮道。
“這第三場比騎戰!你我雙方各出十個騎兵,用木柄的槍矛對戰。兩隊人馬廝殺,落馬者多得一方為輸!”種師中冰冷道。
“好!”劉平迎戰道。看來打臉的模式還是不過狠啊,非得把這家夥弄得徹底服帖了,劉平暗道。
“李峰!”種師中喊道。
“末將在!”李峰閃身而出拱手道。
“命你出戰!可有把握?”種師中道。
“二位相公放心,卑職定不叫兩位相公失望!”李峰沉聲道。
老種笑道:“去吧,莫要丟了我西軍的臉麵,盡力即可!”
“卑職謹記!”李峰說罷帶著十個西軍騎兵軍漢換衣上馬,而此時對麵的永定軍也是準備完成,領頭正是韓世忠。
李峰望向韓世忠冷冷的眼神,心裏沒由來的一陣五味雜陳,也許這種複雜的情緒是對麵前即將要對陣的人的感覺,對麵的家夥可是自己父親的袍澤,還是救過自己性命的恩人,而如今,卻是各為其主了。
“咚咚!!”一陣戰鼓敲響,空場之上,雙方人馬紛紛飛身上馬,各自拿著木質的長矛刀劍,身披重鎧,準備拚殺,軟木的武器碰到堅硬的鎧甲畢竟會折斷,所以出現傷亡的幾率幾乎就是沒有。頂多是是被衝擊掉落下馬,摔個鼻青臉腫罷了,再說,都是戰場上的廝殺漢,這點小傷便是如同撓癢癢一般。李峰衝著身後的騎兵吩咐道:“結月牙陣!”
“諾!”身後的騎兵齊齊應聲道。
所謂月牙陣便是騎兵們兩翼前驅,中間的騎兵內收護佑,使敵方感覺被半包圍之感,亦是讓對陣的一方產生畏懼感。
可是,李峰對麵的永定軍也是從屍山血海裏闖出來的廝殺漢。還有韓世忠這麼一個粗中有細,鬼精無比的家夥,一見李峰等騎兵蓄勢的方位,就知道這是李峰用了西軍常用的月牙陣。冷笑一聲,對著身後的永定軍騎兵道:“以我為頭,做鋒矢陣!”
“諾!”身後的騎兵也按照韓世忠的吩咐,守在了韓世忠的兩翼。
聽得戰鼓轟鳴,雙方人馬紛紛準備。李峰一咬牙。大喝一聲道:“上!”
對麵的韓世忠也是早就準備好了,身後的十個永定軍都是百戰餘生的猛士,冷靜的望著即將衝過來的李峰等人。
西軍選中的十個騎兵。人手持著木質的兵刃,騎在馬上,原地不動,所有的人都在望著領頭的李峰,聽到李峰大喊“上!”之後便齊聲衝殺大喊。揮舞著木質的刀具衝殺向對麵的永定軍。
相反,對麵不過三十多丈左右的永定軍卻都是緊抿著嘴唇,一語不發,冷漠的望著即將衝過來的涇源軍。等待韓世忠的命令。眼見對方的騎兵即將衝過來。韓世忠高聲道:“迎戰。向前!!”
“向前、向前、向前!!”十名永定軍齊齊低喝道。將手裏的刀具低低的垂在身側,一起策馬對著衝過來的涇源軍洶洶而去。
“轟隆!!”兩方人馬相撞在一起。人馬嘶鳴,噗噗之聲不絕於耳。濺起一團團煙塵。
騎兵對戰,首靠馬力衝擊對陣,隻要馬力占得先機,便是贏了主動。這是所有騎兵都明白的道理。所以在這麼短的距離進行短衝鋒,兩方的人馬都將馬力瞬間提到極致。如同二十輛裝甲車,相對而撞。震得地麵隆隆作響。各個都是麵露猙獰,一心要將對方打落下馬。
李峰知道,擒賊先擒王,隻要首輪打落下韓世忠,讓這群永定軍失去了主心骨,那便是不戰而屈人之兵了。可是他也明白,對麵的韓世忠的本事,當年能在西賊的戰陣之中來去自如,還能帶著自己回到宋軍之中,豈是泛泛之輩。所以加倍小心,浦一交手,韓世忠的木刀便砍向自己的脖頸,自己順勢一低頭,手裏的木刀也捅向了韓世忠的腰肋之間。韓世忠一個馬上斜身,堪堪避開。一刀上翻,挑中了自己的兜鍪,發束纏帶也被挑開,發髻散亂飛舞。差點將自己打翻下馬。耳邊卻是傳來韓世忠的一句話。“阿峰,你的本領還是沒有太大長進啊。”
不過兩個呼吸之間。兩隊人人馬便交錯了一個回合。隻見涇源軍的騎兵,包括李峰隻剩下四個還在馬上,而對麵韓世忠的永定軍卻是無一人掉落下馬。
李峰此刻已經漲紅了臉,這簡直就是一邊倒的局勢,從方才交手的一刻,自己便感受到了對方那股如同猛虎一般的凶悍,在韓世忠的帶領下,如同尖錐子一般,刺透自己的隊伍,瞬間就將自己身便的五六個騎兵刺落了下馬。這隊人馬還真是強悍啊。
“再來!!”李峰憤怒道:“都緊跟著我!”
“諾!”身後的三個騎兵應聲道。
“沒有意思。”韓世忠低聲道,“解決他們吧。”
猛地。韓世忠將手裏的木刀高高舉起大喝道:“永定軍向前!!”
“向前!!”身後的騎兵們紛紛高聲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