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孩兒回來啦!爹爹,叫孩兒回來有什麼事情?”高坎一臉笑意道。
“左右!給我拿下這個逆子!”一身青衫皂靴的高俅端坐在屏風的太師椅子旁,高俅望著高坎,臉上變得越發的鐵青。侍立在身側的兩個精壯的家奴,聽到了,自家老爺的命令,上來便扭住了高坎的膀子,用力的向下按。那豪奴對著高坎低聲暗道:“衙內,得罪了!”
高坎還沒明白怎麼回事。便被人家按在了地上,動彈不得。被身側的豪奴五花大綁的給綁了起來,至於跟隨在高坎身後的七八個奴才,一見自家主子被拿下,當時都慌了神,全都是渾身顫抖。高俅望著那些高坎的仆從,不由的新生厭惡,大聲道:“來人。將這群家夥打將出府去!”
“諾!”外間又有十七八個拿著哨棒大棍家奴衝了進來。大棒齊揮舞,將這幾個奴才打的抱頭鼠竄。
高坎呆呆的望著眼前的這一切,顫抖道:“爹爹~!爹爹!孩兒犯了什麼錯?這是為何啊?這是為何啊?”
“逆子!你還不知道,來人!去藤條來!”高俅一臉大怒道,伸手從身側的豪奴手裏接過藤條,劈頭就衝著高坎的身上沒頭沒腦的打了下來。
“啪啪啪!!”
一陣皮肉被爆開的鞭打,打的高坎如同殺豬一樣的嘶嚎!
“爹爹!爹爹!爹爹啊~~爹爹饒命啊~痛煞孩兒了!您快住手啊!孩兒要被您打死了!救命啊!救命啊!!”高坎在地上不住的翻滾著。
一陣暴打,足足打了半盞茶的光景,愣是打的高坎身上都沒有一塊好衣服了。
高俅也是打的累了,扔了藤條,早有身側的豪奴,送上茶杯,高俅輕輕撥了撥茶蓋,兜扣著茶杯喝了一口茶,將茶杯遞給了旁人,蹲下身子望著地上翻滾抽搐的高坎道:“坎兒,你可知道,為父為何要鞭打你!”
“孩兒不知。啊·~~。”高坎望見高俅的臉色又是鐵青色,立即改口道:“爹爹,孩兒錯了,孩兒錯了,求爹爹恕罪啊。”高坎道。
“你可知道你錯在哪了?”高俅道。
“孩兒···孩兒不知啊。”高坎低聲道。
“哼!今日你是不是又去張教頭的家裏尋那林衝娘子的晦氣了?”高俅道。
“恩!”高俅道。
“糊塗!!”高俅大喝道。
地上的高坎嚇得渾身一激靈,整個人都是蜷縮在一起,看來這高坎確實是怕極了高俅。實際上,這位高衙內並不是高俅的親生兒子,而是高俅當年未發跡的時候,跟隨在自己身邊的小弟,等到高俅自己籍著端王趙佶成了從龍之臣,便是麻雀一躍到枝頭,變了鳳凰。汴梁人都知道這位位居殿前司軍馬指揮的高太尉其實就是個混混子,靠著蹴鞠那一腳好球,贏得了趙佶的喜歡。如此才得了恩寵,如今新聖登基,便被削掉了官銜,不過卻是保留著官階。仍就是掌控者著一部分兵馬,人稱高太尉。
“那林衝的娘子到底有什麼好?值得你這麼著迷?哼!”高俅道。
“爹爹說的是!孩兒就是稀罕那林娘子!”高坎道。
“起來、起來!”高俅扶起了地上的高坎,替他解開了繩索。拍了拍高坎身上的塵土,說道:“癡兒,你啊,雖然是我的螟蛉義子,可是我也是當你是我的親生兒子一般,平日裏縱使你有些頑劣,我也未曾要求過你什麼!可是!”高俅一冷臉道:“可是如今你可知道,那個林衝麼?”
“那廝不是已經被咱們弄去了滄州了麼?”高坎道。
“哎!那林衝也不知道撞了什麼大運,跟了那個在燕京的北地血虎,在那永定軍裏,如今是那北地血虎劉平麾下的一員大將!嘿,如今金人正在安陽,不日就會攻到汴梁城了,我也被削了官職,到時候就怕是要被那林衝尋晦氣了。”高俅道。
“爹爹對我恩重如山,便是親生父母,孩兒知道爹爹疼愛孩兒,才由著孩兒在汴梁胡來,可是孩兒還是不明白,怎生就被他尋晦氣了。”高坎道。
“你這個榆木腦袋,難道你就知道鑽春香樓女娘的裙子,調戲良家女子麼?”高俅見高看沒明白,上去就是一個爆栗,打的高坎直摸腦袋。
“孩兒不明白,求爹爹示下。”高坎道。
“哼!金人逼近,全國各地的勤王大軍都要來救援汴梁,我想那永定軍一定會來的,而林衝必定回來汴梁。到時候那廝隨著勤王大軍進了汴梁能不找我們的麻煩嗎?”高俅道。
“孩兒就不明白了。什麼永定軍?不過就是一群燕京的賊配軍罷了,怎麼能當的如此重視,還將孩兒這頓暴打,都快被你打死了。”高坎委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