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再興說完,劉平望著諸將道:“你們也是這麼想的是麼?!!”
諸將皆是不言語。
劉平猛地說道:“你們都這麼想,難道我的腦子豬腦子,難道我就沒這麼想嗎?你當我想如此嗎?從燕京轉戰太原,又從太原轉戰來到汴梁,一路打過來!你們可曾見過我劉平向著金人低過頭!!?有麼!?!?”
諸將仍是不說話,隻是直直的望著劉平。
“咱永定軍的袍澤弟兄一路浴血廝殺的拚殺過來,難道還真的要在汴梁城外向孫子一樣,追在金狗韃子的屁股後麵,給他們舔腚子麼?!給他們送銀錢財帛,糧食輜重,呸!那還不如直接殺了我!!”劉平狠聲道。
諸將聽得劉平如此說,俱都是呼吸粗重起來。望著劉平,韓世忠道:“侯爺,俺老韓是個粗人不懂朝中諸公心思,俺就求一句話,您到底想怎麼辦?還真去給金人送這孫子一般的歲幣麼?”
“當然不會!可是,你不送,他有人送!!總有軟骨頭的家夥去做這件事。我接下來,就是假借這送輜重之命,前去尋找機會,狠狠的再給這些韃子些教訓!!”劉平道。
“好了!整備人馬!將所有的輜重武器準備好了,咱麼可不是光去個城外的金人送那些輜重的,想從咱們大宋這裏拿東西,先看看他們有沒有命來拿吧!!”劉平道。“老種相公已經和我都商量好了,到時候借著送輜重的名義,再探一探金人的底線!!都去整頓人馬吧!!”
“諾!!”諸將齊聲應道,紛紛轉身而去。
節堂之中,隻剩下了韓世忠和嶽飛幾個心腹將領,劉平望著這幾個心腹道:“我和李相回來後商量了一番,金人點名要我永定軍去押運糧草,看來是居心不良,所以我們便將計就計,明日裏,去試試他完顏宗望的意圖!我已經和老種他們通了氣,到時候,兩側都是西軍的人,若是有變,也能應付!”劉平道。
“侯爺放心,侯爺是吉人天相,不會有危險,再說了,有俺們在!定護得侯爺安全!”韓世忠道。
“得了!少拍馬屁!”劉平笑道。
“留下你們,是告訴你們,我想明日去,那完顏宗望定是不除去我,不罷休,所以我以身作餌,先把這家夥麻痹住,到時候,你們伺機接應,到時候我們頂住了金人的衝擊,到時候西軍定來撿便宜的,這件事,可以做!!”
“可是侯爺!這個做,會不會有危險??”嶽飛道。
“沒有什麼大危險的!好男兒,豈能怕這個怕那個!還怎麼成事!”劉平道。
“末將明白!!”嶽飛道。
“都去準備吧!”劉平說完。諸將告辭,先去準備了。
劉平坐在屋裏,淡淡道:“完顏老狗!看來你是賊心不死啊!!哼!我倒是要看看,你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第二天,清晨,汴梁城外,各部人馬都已經準備好,城北城南的西軍和其他諸路人馬也都是來到封丘門下,老種一身鎧甲,騎在馬上,望著永定軍對著身側種師中淡淡道:“昨天夜裏劉平和李綱連夜來我西軍大營商議,要我當做側翼,我答應了,你當時臉色有些不好,是不是不太同意?”
種師中一臉的冷漠道:“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俺和那個劉平向來不和,前幾日,他割了焦安節的耳朵,我都是一忍再忍,如今聖上又親自命令他去做前營裏的管事之人,去給金人押送財帛,俺心裏不滿,可是也不能說什麼不是。”
“老二,大局為重!”老種淡淡道。
“大哥,我明白!”種帥中道。
此刻劉平策馬從遠處來到老種身側一臉誠摯道:“種帥,一切拜托了!”
“恩,你也小心!”老種望著劉平道。
劉平也不多說,一拱手行禮,便又策馬回了自己的軍陣之中。
城下,整整幾十車的財帛輜重滿滿當當的噸滿每一個馬車之上,這個龐大的中央帝國,雖然軍備鬆弛,可是富庶的財政收入,還是生生的湊齊了金人所要的東西。
劉平一揮手,算是正式前進,隊伍浩浩蕩蕩的奔著金人那裏而去。
另一側,韓世忠和嶽飛等人帶著大部分的騎兵,都是離開了永定軍的大部隊,順著側翼的大道而去。
約莫一個時辰之後,永定軍押送著這些輜重,算是來到了金人要求的地方,劉平身邊帶著三千多人。俱都是步軍和重甲,行進本來就是緩慢,好容易來到了這處地方,還未等站穩腳跟,就聽見,四下裏殺聲震天,隻見撻懶帶著六七千的草原雜胡亂糟糟的來到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