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天氣,燥熱開始,此刻的燕京城卻是張燈結彩,熱鬧非凡。所有的人都知道,燕京城的劉平劉侯爺,要娶媳婦了。
雖說那位侯爺夫人隻是一個普通名不經傳的女子,可是,也早有人盛傳這位叫方金芝的侯爺夫人乃是劉侯爺當年未發跡之時便已經跟隨侯爺的好女子了,更有甚者聽說劉侯爺家裏還有一個小夫人,隻是閨名有些不好聽,叫豆子,不過,作為一個從乞丐混跡至今,成了一軍之主,而且開衙建府的一方節度,出一些花邊小新聞,也是喜聞樂見的。不過,人們對著劉平還是心懷感激的,畢竟這位泥腿子出身的劉侯爺與往前的統治者不一樣,相對前遼,和野蠻的女真人來說,這簡直是好到了天上,賦稅降低,魚肉鄉裏的事情也是幾乎沒有,但是有人行凶作歹,燕京府如今的的通判呂大人便是決不輕饒。
今日的劉平的府邸裏熱鬧無比,大紅的綢緞與錦花妝點著整個府邸。每個人的臉上都是笑開了花。
劉平一臉笑意的望著周圍忙碌的侍女與仆從,自己則悠然的坐在一旁,等著眾人的忙碌,一身寬大的衣服,鮮豔赤紅,前胸文繡著抱球迎喜的獅子圖案,腳下一身蹬腳翹頭黑麵皂靴,已經張的足足五寸多長的頭發,雖然對於現在的人們來說,還是短了些,沒法用發簪盤束,不過好在用烏蓬金絲的帽子遮住,倒也看不出來,隻是讓劉平無法忍受的是化妝的婆子們將自己的臉上塗上了一層又一層的白色粉子,好像將自己塗成白鬼一般,還在臉頰側上了些許的紅色的暈子,弄的劉平一陣無語,更讓劉平受不了的是,居然還在自己的帽子上別上了一朵鮮花,真的是鮮花啊,而且還是一大朵沉甸甸的鮮花,讓劉平都感覺好像帶著一朵沉甸甸的牛糞一般。
就這樣,居然還被楊再興與魯達等人調侃說自家的侯爺簡直是貌比潘安,顏勝宋玉,風流的緊;氣的劉平都快張嘴罵娘,讓劉平一腳一個全都踹跑了。
燕京城裏有頭有臉的富紳送上了大批的厚禮,不過,作為以武立足的永定軍,向來都是唯劉平馬首是瞻,這些富紳們也是覺得與周圍的那些高聲粗狂談笑的永定軍軍將們沒什麼共同語言,隻是聚攏在了拿可與呂誌喬這等文官身側。
小豆子今日也是穿著一身淡紅的緊身襦衣,在劉平身邊歡喜的與劉平談笑著,真心的替自己的方姐姐與平哥哥高興,隻是心裏卻是想著,再過兩年,自己也要像這般嫁給自己的平哥哥。想到此處,小豆子臉上沒由來的也出現了一絲紅暈。
“傻丫頭,想什麼呢?”劉平看著身側有些發呆的小豆子,用手輕輕的彈了一下這小蘿莉的額頭。
“痛死了。”小豆子噘著嘴不滿道。
“走了,不和你呆著,新郎官,你自己玩吧!小姚子,咱們走了!!”小豆子不滿的衝著劉平努努嘴,轉身對著身側如同跟屁蟲一般的姚建興說道。
這位從汴梁來的小公公,此刻早已變的如同一個聽話的狗腿子,聽到小豆子的召喚,一臉諂媚的來到小豆子身側。
“豆子姐,有什麼吩咐。”姚建興道。
“聽說你養的小雞又孵化了好幾隻,送我幾個玩玩。”小豆子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
“姑奶奶,小的上次給您的七八隻小雞都被您玩死了,求您發發慈悲,饒了他們吧。”姚建興一臉苦澀道。別人不知道,姚建興可是知道,這位小姑奶,在劉平身側像是個乖乖女,可是出了劉平身邊,那就是一個活脫脫的小惡魔啊。自己養的那些個小雞,一大半都被這女魔頭給折磨死了。這陣子好容易又孵化了些,不知道哪個狗腿子走漏了風聲,怕是這下又得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