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永定軍府衙之中,劉平仔細的端詳著江南地區的輿圖,此時繪製的宋國地圖還是比較粗糙的。就算是軍中的輿圖,看起來也是手工繪製。劉平也是很費力的看著地圖,旁邊還有已經被叫來的林衝,嶽飛,正看著江南地方的地形圖不住的指指點點。
“老林,這江南道的兵力分配如何?”劉平問道。
“嗬嗬,侯爺,江南道雖然富庶,可是民風卻是溫柔,當年曹公帶著大軍渡過長江直接便碾滅了南唐。所以後來整個江南道的駐泊軍都是當地的廂軍。不過戰力倒是一般,除了江寧軍之外,幾乎沒什麼特別強的軍力。幾乎大半都是吃空餉的閑漢。”
恩。這也是鄧元覺能裹挾明教叛逆的一大原因啊,要是江南諸路的軍馬少稍微像點樣子,恐怕也不會輪到鄧元覺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了。”劉平道。
嶽飛在一旁皺眉道:“侯爺,世人皆說,南船北馬,雖然我軍在北地能縱橫沙場無敵手,可是這江南水道縱橫,到時候地形變化多變,水道繁多,恐怕到時候水戰會對我軍有所擎製。這也是我們需要考慮的。”
“鵬舉所言不錯,我們對水軍太匱乏,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因此,這個水戰到時候卻是棘手的問題。如果我們進入江南作戰,水戰必須要考慮,我們後期也要發展水軍,況且,水運或者海運的利潤也是很高的,如果我們能夠控製一支強大的水軍,對我們日後的發展也是很有幫助的!”作為來自後世的劉平,針對海軍這種軍中也是有所考慮,隻是之前一隻都是內陸作戰,所以永定軍對水戰卻是很匱乏,劉平也是暗下決心,日後必須要打造一支強大的水軍隊伍。
正在說話,楊三多進來稟告道:“侯爺,諸位將主們都來了,在門外。”
“都叫進來。”劉平道。
“諾!”楊三多領命而去。不大的功夫,永定軍的諸多骨幹軍將紛紛進來,紛紛朝著劉平見禮。
“行了,不要來虛禮了,今天把大家叫過來,就是想要商量一下,我們永定軍入江南作戰平亂的事情。”劉平道。
節堂之中。一眾文武都是大眼瞪小眼的望著劉平。劉平卻是老神在在的望著節堂後的屏風。
“侯爺!我們當真要出兵嗎?”說話的曹成。
“就是,侯爺,我們剛剛經曆了西北征戰,和西夏人打了一場,如今還未休整過來,就又要開始去江南道,我們永定軍的休整時間實在是短了些。”韓世忠亦是說道。
“總不能還未讓弟兄們喘口氣,就又讓咱們去拚命,真當咱是鐵人麼。這汴梁的趙官家也忒會使人了!”牛皋嚷嚷道。
話匣子一開,眾將士紛紛七嘴八舌的說開了場。出了嶽飛與張俊等不愛說話的,基本上都是在那互相嚷嚷著說不能發兵江南。
“咳咳····。”劉平咳嗽了兩聲。眾將紛紛停止了喧嚷,靜靜的望著劉平。
“都說完了?”劉平笑道。既然都說完了,那我就說說。
“大宋開國一百六十多年。如今邊軍烽火自金叩關之後便再也沒有斷過,金人如今想必又在蓄謀下一次的進攻,西夏人還在準備想著反咬一口,青塘吐蕃蠢蠢欲動,聽說都已經與鎮守涼州的大宋軍馬交手了。可是不管怎麼亂,我對這個國家還是有信心,為什麼?因為這個國家是當世最勤勞,最富庶的國家,擁有著當今天下最好的工藝,最好的絲綢,最好的魚米之鄉,這一切都離不開江南道啊,可是,如果江南道亂了,這個朝廷就亂,朝廷亂了,國家也就從內部亂了。真到了那個時候,我們永定軍就能獨善其身了??”劉平道。
“行軍打仗也好,民生社稷也好,這些都得是靠錢的,就算那位趙官家再摳門,如今該給我等的軍餉也是按照最好的標準發下來了,諸位,你們捫心自問,哪個手裏如今的財帛沒有萬八千貫的,哼哼!我可是聽說,韓將主如今又在燕京的望月樓包了一個清倌人,做了第三房的小妾,聽說光是贖身的費用就兩千多兩,嘖嘖,老韓你是真有錢啊,會享受啊。曹成,你在燕京外的田地都有六七百頃了吧,還有牛皋,你小子在燕京金銀巷子的那座大宅可也沒少花錢啊。”
劉平依次的指著廳下的諸將笑罵道,一個個要麼低下了頭,要麼嘿嘿傻樂。
劉平接著說道:“可也是,既然大家拚死拚活掙來了財帛,不管是攢下去,還是揮霍掉,這都是你們自己的決定,可是。如果這個國家的內部環境亂了。你們還能安穩?當然,有人會說,我們永定軍戰力強悍,誰也不用怕,不過,我覺得,我們缺少一種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