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城中,明教日月大旗在城上翻騰。此刻的杭州城已然被明教軍隊占領。整個杭州城中,幾乎都被明教翻了一個底朝天。原本的富庶杭州,短短的時日之內,便已經不複曾經的富庶。人口的外逃,亂軍的破壞,已經讓整個杭州沒了江南天堂的模樣。
在北宋時,杭州為兩浙路路治。淳化五年(994年),改軍號為寧海軍節度。大觀元年(1107年)升為帥府,轄錢塘、仁和、餘杭、臨安、於潛、昌化、富陽、新登、鹽官九縣。當時人口已達20餘萬戶,為江南人口最多的州郡之一。經濟繁榮,紡織、印刷、釀酒、造紙業都較發達,對外貿易進一步開展,是全國四大商港之一。杭州曆任地方官,十分重視對西湖的整治。因此,稻米蝦蟹肥熟,是整個江南道的中心,不過此刻已經不在有昔日的繁榮。
大街之上,隻有稀疏的人影在晃動。街邊上的商鋪都已經被關停,一隊隊明教的軍士一身日月旗裝的打扮,在大街之上隨意的走動。要不是鄧元覺下達了杭州城裏的禁令,恐怕這座杭州城裏也是被這些由山賊土匪,漕幫組成的亂軍禍害的如同蘇州一把。
臨街裏一家酒樓內,此刻卻是人聲喧嘩,作為整條街上最繁華的一家酒樓,如今能免於明教軍隊的劫掠絕對是得意與酒樓匡掌櫃的機靈,花了兩千兩銀子買通了明教軍隊中的一個總旗。認了一個幹爹的份上,總算是沒有和旁邊的一家酒樓一般,明教入城第一天就被一群明教軍士給用火燒了,連同那家酒樓的老板一家人,都葬身在了火海之中。按照明教教眾的說法,是因為那個家酒樓窩藏了狗朝廷的探子,所以被明教神使用淨土琉璃火直接焚化了。
當然,這隻是明教人自己的說法,真是情況匡掌櫃可是一清二楚,還不是因為一個明教神使看中那家店老板的女兒,非要讓那老板奉獻出來伺候那位神使,那老板執拗不過,便被一刀砍死,而那位老板的女兒被明教神使拖進了酒樓大廳裏當著眾人的麵被糟蹋了,這還不算,連同手下的許多凶神惡煞一般的士兵一起禍害了一番,之後便是一把火把酒樓燒了個幹淨。至於那個什麼淨琉璃火,騙鬼都不信,幾十個拿著鬆明火把的凶兵點燃了那家店麵,大火熊熊,連個救火的人都沒有,連帶著一排三五家商鋪綢緞莊米糧店,全都被燒了。當躲在暗地的眾人都是瞎子麼。如今的匡掌櫃總算領悟了那句話了;寧做太平犬,不做亂世人啊。想到這,匡掌櫃還是心中一陣恐懼,得虧自己見機的快。將自己的家眷早早的送出了城外。否則自己也是難逃這等淒慘的下場。歎了口氣,無奈的直搖頭。
若不是自己舍不得這經營了半生的酒樓,怕是也早早的盤了出去,與妻女躲在鄉下去了,可是這家店麵是自己半生的心血,當真是舍不得。便一狠心,自己帶著幾個後廚活戰戰兢兢的想多支撐一段時日,那兩千兩銀子不能白花啊。
“來人!!今日長老法旨,要我等好好快活一番。擇日就要出征揚州了。今日我等兄弟卻是要好好痛飲一番!!”
一陣喧嚷之聲傳來,足足六七十個明教軍士簇擁著一個總旗模樣的軍官進來。
“滾、滾、這裏被征用了,閑雜人等都給本神使滾出去,三聲之後,還沒有滾的,老子就請他吃板刀麵!!”說著那總旗將腰中的長刀抽出狠狠的一刀剁在身旁的桌子上。硬生生將那桌子的一角砍斷。其餘的明教教眾也是紛紛抽出刀子或者是直接掀翻了正在吃飯人的桌子。弄得大廳之中一片狼藉。
“呼啦~。”還在酒樓之中吃飯喝酒的人們紛紛撒開了丫子,腳底板抹了油一般的全都溜了出去。
在二樓上一旁招呼的小酒保眼看著眾人都往外跑,當即喊道:“還沒有付····。”
隻是話還沒有喊完,就被那個匡掌櫃一把捂住了嘴巴。那匡掌櫃低聲道:“不要命了,還敢喊,小心腦袋搬家!!”
這小酒保乃是自己的妻族的一個本家侄子,要不是看在還有些情分的份上。匡掌櫃才不會收了這個傻頭傻腦的小夥計呢,方才這個小夥計的一喊,著實讓匡掌櫃嚇了一跳。要是因為這個惹惱了這群煞星,自己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他們砍的啊。
打發了酒保小夥計去了後廚,匡掌櫃端著一壺茶水便小心翼翼下了樓。
那總旗大馬橫刀的坐在了大廳中間的一張桌子上。滿臉煞氣的喊道:“人呢?都死了麼!!”
匡掌櫃一看是惹不起的主,當即便一臉諂媚的一路小跑的過來,彎著腰笑道:“神使大人萬安!!”
“萬安個屁!老雜毛,老子今天要把這裏包場了,誰也他娘的都不許進來!!”那總旗惡狠狠道。
“神使說什麼當然是什麼,不敢不敢。全都是神使做主。”匡掌櫃不住的點頭道。
那總旗一把抓過匡掌櫃的脖領子臉上的橫肉不住的咧開。桀桀笑道:“老雜毛,今日你他娘的將好酒好菜都給本神使送將上來。老子今日要和眾位弟兄好好喝點。”
“神使大人放心,小人,馬上就去安排,馬上。”匡掌櫃隻覺的脖子像是被炸裂一般,疼的人臉直抽動。但是卻不敢露出分毫不滿,仍舊是一臉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