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子笑著笑著,忽然麵色一變。
好像想起了一些什麼,猛地調轉馬頭,向著鎮外急衝而去。
而林子風經此事一鬧,也半點睡意全無了。
慢慢踱著步子,不知不覺走到了一處庭院牆角,站在了拐角處。看著一些和他年紀相仿的孩童,三三兩兩的從大門口進入了院內。
原來此處是一個學堂,是一個年近五十的秀才開辦的。聽說此人將近四十才終於,如願以償的考上了秀才。
此人沒什麼大的才識,隻能在此處開辦了一處學堂。
教教那些普通人家的孩子,倒是也沒什麼問題。而那些普通人家每月隻需拿出五十文錢,不過這對於還在溫飽線邊緣掙紮的林子風來說,卻是隻能想想罷了。
雖說老乞丐也是一個秀才,不過不知什麼原因,卻從不教林子風認字。隻有名字是他給起的。
林子風無事的時候,倒是經常會來這裏。
也不進入門內,隻是在院牆外麵。靠著牆,默默地聽著裏麵的讀書聲,和老先生的訓斥聲。往往一坐便是半天。
今天林子風和往常一樣,靠著牆角坐著。聽著裏麵小孩子特有的稚嫩的讀書聲,竟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鎮外不遠處的森林裏,一個紅衣少女牽著馬。張望著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忽然紅衣少女眼前一亮,看到林子中有幾個人影。
急忙向那幾個人喊道:“大哥,是你們嗎?”
一個背對著她,身穿土黃色長衫。看起來近二十歲,背上背著一柄長劍的高瘦男子。
此人長相並無奇特,隻是一雙眼睛異常有神,似乎其中含有一道電光。
這是內家功法練至大成的體現。
另外還有三人,都是男子。看起年齡也都是十六七歲,和紅衣少女倒是年紀相仿。都是一身青衫。其中有一個身材壯碩,滿臉憨厚一身的肌肉,不看麵容的話,實在無法想到其真實年齡竟然還不到二十。
其餘二人一個麵容俊秀,而另一個則平凡無奇。
那個穿黃衫,背長劍的青年一聽這話,馬上轉過頭來,一眼便看到了紅衣女子。
“朱櫻?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語氣中帶著一些驚訝。
然後看了看朱櫻,也就是紅衣少女身後牽著的馬。
皺起了眉頭說道:“讓你去買的東西呢?”
話一說完,其身旁的其餘三個男子,也一同望了過來。
一看朱櫻身後的馬背上果然空空如也,其中一個麵容俊秀的青年。略帶笑意的說道:“朱師兄,不要怪罪師妹了。剛才你不是又叫曉峰師兄去賣那網去了嗎。”
“就是,朱晨師兄,師妹的記性我們都知道的。嗬嗬!”這次卻是那滿身肌肉的憨厚少年說的。說完還撓了撓頭,一副憨實的摸樣。
而那相貌平凡的少年卻始終一言不發,麵上也沒有絲毫的表情。
朱櫻直到這時才想起,自己去鎮子中是要做什麼。
不過聽得那俊秀少年說,已經另派人去了。隻能吐了吐舌頭,沒有再說什麼。
朱晨看到她的樣子,也隻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然後找了一塊平坦的地方,獨自打坐起來。
“今晚捕捉火狐你不用參加了,在一旁看著吧。”朱晨忽然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朱櫻剛把馬拴在樹邊,聽到這句話。不由的臉上顯出了沮喪的神情,然後也找了一塊地方,悶悶不樂的獨自打坐去了。
其餘三人見此,也不再笑了,都去做自己的事去了。
林子風一覺醒來,時間已經到了傍晚了。
酒樓在這時候也將要忙碌起來了,林子風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上沾上的土,然後向著酒樓的方向走去。
林子風在酒樓裏主要就是燒火,隻有在異常忙的時候,才會換上酒樓臨時給他的小斯衣衫,去客串一下。
每晚林子風都要幹四五個時辰,直到客人走光以後。才會給他一天的報酬,並且讓他美美的吃一頓。
月上枝頭,酒樓漸漸的靜了下來。林子風經過了四個時辰的辛苦忙碌。
得到了應有的報酬,並且飽飽的吃了一頓。
林子風走在街上,用手摸了摸肚子。
心滿意足之餘,也在等待著,等著那幾個潑皮來找他的麻煩。
這似乎已經成了定律,每次林子風壞了他們的好事,晚上必然會遭到報複。
林子風在等著,慢慢的向著自己的小窩走去。
他現在住的地方是鎮外的一處破敗的小房子,早些年有一個獵戶住在那裏。隻不過後來一次去林中打獵,便再也沒有回來過。再後來就成了林子風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