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年離開了山洞。
很快又回到山洞。
當他再度站在山洞中,山洞洞口多出一頭近兩米高的黑色野豬。
躺在地上也有近兩米的高度。
黑色野豬已經死去,但腦袋上的血液還有熱度。
旬年的手中突然出現一口鍋,接著有水飛速鑽進鐵質的鍋裏,一個簡易的鐵架在鐵鍋下落時出現,穩穩立在鍋下。
“火!”旬年喝道。
空氣中多出一縷橘黃的火焰,飄然到鍋下鐵架內,徐徐燃燒時,一塊赤紅的石頭被旬年扔出來,遇火便燃燒。
墨文總覺得自己被嚇了一跳,而旬年喝出的聲音,一定是故意的。
但是,結果總是可喜的。
旬年在野豬大腿上挖下一大塊肉,隨意衝了衝,扔進鐵鍋裏邊,也不加什麼調味料,再把之前拿出來過的藥材扔了進去。
煮一鍋。
一鍋煮。
旬一鍋的稱號,可不是白來的。
“這樣煮出來的食物,味道真的好嗎?”墨清輕聲問道。
身為大廚的女兒,對於食物的認知,總是有幾分的。
而旬年的手法之老道,人她忍不住為食物擔心。
“放心,我旬一鍋煮的東西,還沒毒死過人。”旬年輕輕哼聲,臉上頗有傲氣,“你如果嫌棄,可以選擇不吃!”
墨清覺得旬年是真的生氣了,不應該懷疑他的廚藝。
自己不知道的做法,並不一定就不正確。
一鍋煮,也是一種廚藝的表現方式,值得學習。
如果味道好,一定要記下來!
“不就是一鍋煮嘛,沒什麼大不了的,隻要給我食材,我也能煮出來。”墨文對旬年搖頭,“味道什麼的,都要看食材本身。”
“胡扯!”旬年立即反駁,“說得輕巧,食材與食材之間的搭配,豈是可以隨意的?”
墨文笑著搖頭:“所有的食物,都是可以吃的。”
旬年張口的一瞬間,發覺談論的問題被墨文篡改了。
牛頭不對馬嘴。
呸,前言不搭後語!
“你還別不信,我說的都是真的。”墨文笑著說道。
“我的確不信。”旬年搖頭,“很多東西都不能吃,而且吃了就會死。”
墨文亦是搖頭:“食物,都能吃,隻是能不能消化罷了。”
同樣的食物,有的人吃了就死了,還有的人吃不死。
消化係統好的人,不易中毒。
境界越是強大,越不容易死亡。
這是在哪裏都存在的真理,是從不講理的有些道理。
墨文最喜歡講道理,也最不講道理。
旬年想了想,隻是“嗬嗬”地笑了笑,認真看著鐵鍋裏的食物。
他不是一個較真的人。
在很多方麵,他都很隨意。
他不想與墨文糾纏,因為糾纏本身沒有意義,還可能帶來更多沒有意義的事情。
最重要的,他想到了學習。
書在墨文那裏,而墨文懂許多知識,主動權掌握在墨文手中。
想要學習,首先要放低姿態。
為了學習,旬年也算是豁出去了。
李勳陽三人回來得很遲,但帶回來不少食物,不僅有旬年的吩咐過的肉食,還有一些看起來很香甜的果子。
他們把食物帶回來了,卻隻能站在一邊。
“吃吧,嚐嚐我這一鍋煮。”旬年對墨文說道,“豬腿肉加上藥材的天然味道,足以讓你肩膀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