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拿到一張泛黃的紙張,上邊除了製作之時留下的淺淡痕跡,什麼都不曾有。
然後,所有人都懵了。
一雙雙眼睛於不覺間四顧,卻都是從對方的眼眸裏看到極其相似的東西。
紙上沒有字。
紙上的字看不到。
兩種可能,但兩種都是不好的可能。
如果是沒有字,那便代表墨文還有話沒有說完,也有可能是他埋下的難題,需要自身去體會。
如果看不到紙上的字,那就證明這些“題目”太難了,根本就不可能做對,而考試也就成為了空談。
所以,是第一種可能的幾率更大。
一雙雙眼睛都帶著迷惑,包括站在接引聖殿之外的一些人,一樣摸不著頭腦。
墨文看著一雙雙遊蕩過眼睛盯著自己,輕輕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先考語文。”墨文說道,“把你們能夠想到的古詩都寫上去,能寫多少寫多少,這是考驗你們的時候。”
“不準交頭接耳、左顧右盼、打手勢、做暗號,不得夾帶、旁窺、抄襲或有意讓他人抄襲,不準傳抄答案或交換試卷。”
“哦,對了,沒有帶筆的,自己想辦法。”
“有紙不夠用的,可以舉手,會有人給你發。”
“不允許有問題,否則取消上課資格!”
“開始考試!”
大部分人都是懵的,隻覺得這考試太多異樣,根本就算不上真正的考試。
因為大部分人都沒有帶筆。
沒有經曆過考試的人,哪裏會想起隨身帶筆?
可墨文說過的話,讓沒有帶筆的人難過異常。
看到動筆和沒動筆的人分成兩個極端,墨文隻是輕笑著搖頭,什麼都不說。
兩根棒棒糖啊,那可是一天的成果的三分之二了,哪有那麼容易賺取?
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昨天就說了要考試,竟然連筆都不帶,還有學生的姿態嗎?
就如平時不做筆記一樣,必須改!
實踐可以改變很多東西,就從考試來改變平時學習的細節。
墨文給自己找到一些理由。
這些理由就是他不通知考試方式以及考試應該注意的彌補。
強者可以掌控許多東西。
弱者需在夾縫中生存。
必要的準備不能少。
要注意細節問題。
說過“考試開始”的墨文走到一邊,根本就不在乎接引聖殿裏的學生怎麼考試。
他隻是個出題人,附帶檢閱答案。
其他的事情和他沒有關係。
不用他做什麼,也都有人看著,而作弊這種事情,大部分人都應該做不出來。
在太上長老墨天啟與大長老墨幽晴的共同關注下,高箐把墨文該做的事情都做了,就像是一個保姆,做盡一切。
出去坐了一些時間的墨文再次回到接引聖殿,考試便到了結束的時候。
沒有桌子與凳子的“簡陋”教室,一張張蒲團上放著紙張。
漸行漸遠的聲音隻剩下淺淡的符號,在墨文的筆下似妙筆生花,勾勒流暢的痕跡。
一首詩,就一分。
有用筆寫的,有用石頭寫的,有劃破紙張的,甚至有用血液寫了一大片的。
墨文佩服於這些學生的思想,但眉頭卻是狠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