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全德不管三七二十一,向自己的隊伍發出了攻擊命令。
“哢嘣、哢嘣、”“喀、喀、喀”夾雜著九路軍的吼叫聲,離石精忠所處的位置越來越近了,三百米、二百米、一百米……
程大誌也帶著隊伍開始嗚噓呐喊了:“喂,你們看那個大漢可能就是石精忠啊,快衝上去捉活的,隻差幾步了,搞快點呀,捉到了石精忠那一千塊大洋就至手了!”
一個九路軍小頭目嘀咕道:“你捉得到嗎?就算你捉到了,假如沒有找到敬副總司令的地下倉庫,王總指揮有錢給你嗎?金圓券、銀圓券倒是堆了一大屋,這你拿來起犀作用啊?”
九路軍端著火藥槍、蜷曲著身子、貓著頭,穿過層層迷霧,終於圍住了萬天宮解放軍的會場。
眼看就要追趕上解放軍的大隊伍了,不料一股濃霧飄來,隻是一瞬之間,一大群解放軍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九路軍士兵們不斷用手掌拍打著眼前的霧氣,待濃霧慢慢散去之後,他們定神一看,幸好從前把我追趕得雞飛狗跳的那個山東大漢還在那兒,可能是他個子太雷堆J了轉身不方便,還沒有跑得脫,這不正是我要抓的大魚嗎?哈哈哈,來菜了,看來今天該我們當散兵的發個洋財咯!哼,發了財老子再也不窮酸了,也像他媽的當官那幾爺子一樣享受一下。
九路軍散兵們爭先恐後地向前衝,生怕落後了捉不住這個山東大漢而失去了發財的機會。
可無論怎樣追趕著這個山東大漢,都是相差那麼一半截路程,追趕不上。
正當土匪準備“蔫須”時,背後傳來了敬副總司令“女婿”安成的嗬斥聲:“他媽、媽、媽的,快跟老、老、老子上,你們不是想發財嗎?快、快、快上呀!”
敬副總司令的貼身警衛曾兆吉也向散兵鼓勁:“兄弟,發財不發財就在這見分曉了,想發財的就快點向前衝,衝慢了發不了財就不要怪張怪李哈!”
九路軍們由遠及近向解放軍逼近,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
可令他奇怪的是,剛才還站在聯歡會主席台上的石精忠和幾個解放軍轉眼間就沒了蹤影。
正在匪兵們疑惑不解之際,安成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來說道:“我、我、我曉、曉、曉得,他跑、跑、跑進,暗道……”
曾兆吉冷眼看著安訓成說道:“既然隻有你才曉得這裏有暗道的進出口,那你還在這裏囉唆個康啊,你不趕快帶著兄弟們往前麵搜索前進,還愣在那裏幹嗎?這可上對不起黨國、下對不起敬副總司令啊!”
十五米、十米、八米……忽然一陣“轟隆、轟隆、轟隆隆”的巨大爆炸聲在土匪人群裏向了起來。
硝煙慢慢散去,曾兆吉飛快地爬起來拍打著身上的泥土,以顯示自己不是普通的散兵。
他用腳一一踹了一下倒在身邊的那些九路軍,用“燒臘”聲音幹吼道:“都死完了嗎?真他媽的經不起打整喲,不就是石精忠埋了幾個土火炮嗎,你們不是要升官發財嗎?死了的就算犀了,沒死的快點起來,好的還在後!”
他這一吼叫,還真有兩個倒在地上的九路軍一邊卩申吟一邊站了起來,一邊嘴裏還不停地吼叫道:“曾隊長,你們不要跑了,等我一會兒,我也很想發財,隔會兒等我腳不痛了,就去拿那一千塊的賞金,我屋很差錢喲,你們可不要先把錢拿走了,斷了我的財路就對不起人了噻!”
當然,安成和另外兩個走在最前麵“衝鋒”的九路軍,則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不能動彈了,任憑怎麼吼叫、拍打,他們都沒有一點動靜。
曾兆吉用卻逐一踢了踢地下躺著的軀體,忽然安訓成僵硬的“軀體”竟然一下子站了起來,嘴裏不斷地叨嘮著:“你們硬是、硬是不、不、不經打整,哈哈我還沒事、沒事,真的沒事,就是有點發慌、慌、慌!”可是他的話還沒說完,身子就不由自主地倒了下去,這下才真的徹底“沒事”了。
曾兆吉狠狠地踢了兩腳安訓成那僵硬的屍體!見安成的確已經死得5更邦邦的了,嘴裏才發出“哼”的一聲冷笑,便忙碌另外的事情去了。
見狀,在場的九路軍士兵們都有些莫明其妙了,敬副總司令的副官又是女婿的安成死了,曾隊長居然好像一點不悲傷,反而幸災樂禍,難道他們以往有過節兒嗎?這好像還從來沒聽說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