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江石戰敗逃回來後,曾兆吉滿以為王總司令和敬副總司令對自己的表現不會有太大的失望,高矮我曾某人還是收拾起殘局,把打散的幾十人帶回來嘛。
殊不知王總司令首先就給自己來一個下馬威,來不來就給我幾個耳光,打得自己兩眼冒金花,更可惡的是滿堂大大小小當官的竟然沒有人站出來說句公道話,連自己的頂頭上司敬大隊長都像啞巴似的不開腔說句好話,好像我身上長的全是骨頭而不是肉身,似乎我越遭整得厲害他心裏就越安逸。
哼,好歹我還跟隨了你敬大隊長幾十年,沒功勞也有苦勞,沒有苦勞也有疲勞嘛。現在自己才明白那些狗日當官的心腸是這樣的硬、這樣的毒,沒有幾個有良心的呢,我是不是明白晚了點喲!
看來“伴君如伴虎”真是個一成不變的道理,
曾兆吉痛定思痛地一番糸田想,才覺得事情決不是那樣簡單喲!
先後在清鄉大隊、袍哥軍、九路軍裏跟隨敬副總司令幹的就隻有那麼幾個,現在都死的死、走的走,隻剩下我這個副官了,在敬副總司令藏有巨額寶藏被炒得沸沸揚揚之際,社會上哪個不曉得隻有我曾兆吉才知道內情呢。
今天晚上開會的時候,敬大隊長懼怕我把他寶藏的機密給透露出去了,對我忙不迭遞眼色點水。
就連王總司令也在私下威脅利誘我,想以我為突破口找到寶藏。
早知是這個樣子,格老子幹脆早點梭犀算了,免得受那幾爺子的窩囊氣。
一想到這些,曾兆吉內心就感到更加恐懼和不安,無形中自己生存在夾縫裏,吃肉倒是夾縫裏的豬肉最好吃,而人一旦生存在夾縫裏麻煩就大咯!
夜色很深了,曾兆吉還在苦苦思考怎樣才能躲過這一劫難,看來還是隻有“三十六計走為高”咯。
事不宜遲,久貝生變,必須立馬想辦法“梭走”才是上策。
正在曾兆吉目卩將邁出門檻的當,幾個先後在清鄉大隊、袍哥軍和九路軍裏當過頭目,並且“一起扛過槍、一起下過鄉、一起吃過糠、一起嫖過娼”的兄弟夥黎樹青、向萬一、柳書珍、任昌隆四人來到曾兆吉的住處。
一陣嘀咕之後,不一會兒四人就生拉活扯地拖著曾兆吉離開九路軍司令部,消失在濃濃夜色之中。
就在九路軍攻打江石區政府失敗後的第三天,王文武在九路軍臨時指揮部裏組織召開“高級將領”參力卩的會議!商量如何夜襲江石區政府,奪回被俘人員和地下寶藏的問題。
王文武掃視了一下會場,清了清嗓子講道:“今天,我們要再進一步細化昨天大家共同議定的作戰計劃,著重要圍繞參戰人員、襲擊時機、進攻方式等方麵展開討論,下麵請大家再議定一個穩妥之策!”
其實大家都明白,這隻是一個形式而已,眼目前在九路軍臨時指揮部裏的可用之兵還不到一百人,大多數都遭解放軍關到“雞圈”裏了,其他的又分散在各地,遠水救不了近火。就說夜襲江石吧,也不過隻是試試看,權且死馬當做活馬醫。
誰都知道如果硬要說穩妥之策的話,唯一的力、法就隻有立馬撤退才是最好的辦法咯,但是誰都知道,這樣的建議王總司令是絕對不會采納的。
見滿堂文武沒一人吭聲,王文武很是焦急地說道:“還是由敬副總司令宣布作戰計劃吧!”
敬誌謙不緊不慢地說道:“這個夜襲江石鎮的事嘛,就按昨晚議定的作戰計劃辦,人員、時間、方式上還是由王總司令宣布吧!”敬誌謙又把球踢了回來。
王文武心想,這個老奸巨猾的敬誌謙又思起牌子來了,不過為了救回自己的兒子,這口氣我就先忍了吧,於是他非常謹慎地講道:“好吧,這次夜襲江石場是司令部高層突發奇想的妙招,不要小看現在我隻有不到一百人的兵力,但隻要用好了、用活了,幾十人可以當幾百人甚至幾千人的隊伍用。我們在天黑後出發,具體出發時間到時再定。我們的目標是通過這次突然襲擊,既打擊一下解放軍的氣勢,又順手牽羊搶回被解放軍俘虜的人馬,同時還要為敬副總司令報仇雪恨。他媽的,據說石精忠他們也在到處尋找敬副總司令的寶藏,讓他們找到了這批軍需物資反過來打我們的話,那還了得嗎?所以說,這次我們夜襲江石的意義大、任務重,兄弟們一定要有信心和勇氣。總的向導嘛,還是由敬副總司令的老副官曾兆吉擔任,隻有他才熟悉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