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李光林的酒力不弱!喝個一兩斤“老白幹”是沒問題的,然而就這點本事,在險惡的“酒戰”中有時候還是會“七九五四”,於是在走出大山的十幾年裏,李光林也隨時隨地攜帶著自己配製的“醒酒靈”。
此藥的正麵藥性是可以快速醒酒,但如果力卩上一位特殊藥引子就可以快速力重酒力。
更有甚者,如果在藥裏加上烏豆、蜘蛛香、三步跳等幾味草藥,將其放人酒中,則足足可以使人神經錯舌,容易跟著另人的思路走,甚至在短期內喪失記憶力,要恢複記憶力就隻有吃專門的解藥了。
今天一試,果然不出所料,兩方麵的藥性都體現得淋?離盡致,完全達到了。
話說李光林通過對山王堡的仔細查看,對烏氏弟兄的種種“傑作”是既。
烏氏兄弟雖然生活在高山密林之中,但其祖籍卻是川西壩子大地方,其高祖是一個私塾先生,因犯人命案子便拖兒帶女來到這裏躲避災難。
由於受到其父親的熏陶,烏培德從小就愛好閱讀文學作品,小小年紀便已熟讀《三國演義》、《孫子兵法》、《水滸傳》、《西遊記》、《紅樓夢》等古典文學名著,特另對《三國演義》和《孫子兵法》情有獨鍾。
據說烏培德記性特好,當他還是孩子時,有人專門考問他是不是記得這些古典文學名著每個章回的題目?結果小烏培德不但熟記這些古典名著每個章回的題目,而且對書中的某些章節竟然背得滾瓜爛熟。
烏培德特別推崇曹操“寧願我負天下人,不願天下人負我”的名句,深諳孫子兵法“三十六計走計為高”的玄妙。
正是由於烏培德用活了曹操的一個“狠”字、孫子的一個“走”字,才使得烏氏兄弟在幾十年的人生風雨曆程中,雖曆盡艱險而立於不敗之地。
而烏培義的個性與其兄截然不同,總是崇尚武打,他從小就到水井道人那裏拜師學藝,通過勤學苦練學得了一身過硬的武功,特另是輕功十分了得,在江湖上被稱為“草上飛”。
因為烏氏兄弟一文一武,他兄弟倆常常稱自己文不借筆,武不借槍,連天王老子都不怕。正是因為這樣,才奠定了烏氏兄弟在山王堡的土霸王地位經久不衰。
幾十年來,烏培德、烏培義壞事幹盡,天良喪盡,但老百姓卻敢怒而不敢言。
充其量在背後指其項背,咒罵烏氏要遭雷霹、要遭火燒、要遭摔下老岩……
久而久之,“烏”在當地被指代成“邪惡”的同義詞了,比如說隻要事情辦不成就說這件事“烏”犀了,隻要有烏家染指的事就說這是“烏”場合,隻要拿了人家的東西就會說你又“烏”別人的東西哈,凡此種種。
甚至有人把它引申為對國民黨的咒罵,說現在的事情“烏七八糟”的哦!
“風水輪流轉”這話也一點不假,年輪到了民國三十七年,烏氏兄弟明顯感覺到好多事情已經“烏”不走了,特另是共產黨、解放軍好像全都是烏氏的克星,經過幾次與解放軍的較量,烏氏弟兄才明白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烏氏兄弟深知共產黨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蔣委員長尚且被打得雞飛狗跳、無處安身呢,僅僅憑著反共救國軍九路軍沙文化、敬誌謙的那點力量和謀略,無論如何都是奈何不了共產黨的。
而自家兩兄弟在山王堡為非作歹幾十年,可謂罪孽深重,一旦遭共產黨逮至了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的哦!
於是,烏培德想來想去,輕聲對烏培義耳語道:“時下,解放軍剿匪在即,我們還是隻有故技重演,像在江石戰鬥中那樣再用一個‘金蟬脫殼’之計,我們才能走得脫。”
烏氏兄弟深深懂得,山王堡是馬腦城的前哨,具有十分重要的戰略位置。就目前的態勢而言,烏氏兄弟深信,雖然他們的態度未必能決定雙方較量的勝敗,但卻可以影響雙方戰鬥的進程。
烏氏兄弟明白,誰要守住或奪取馬腦城,就必須依賴山王堡。反過來說,誰要是擁有了山王堡就會輕而易舉地奪得馬腦城,甚至取得金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