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的戰鬥消耗了阿克蒙德大量的士兵和軍糧,阿克蒙德向公國求援,要求增援一萬士兵和五萬石軍糧,但等來的,卻是一封公國防禦能力薄弱,不能派出士兵的信函,跟這封信函一起來的,還有軍需大臣以南方饑荒,征糧不足為理由的拒發軍糧信。
士兵數量不夠,而且都是餓著肚子,就算再強悍的將軍也是沒有辦法的,在一個重要城市的防禦戰上,阿克蒙德力不從心,指揮著一群因為饑餓而無力的士兵,最終戰敗,敵人破城之後將整座城屠殺了個幹淨,阿克蒙德隻能帶著殘部退到後方的城市。
阿克蒙德戰敗的消息馬上傳到了國王的耳朵裏,痛失一座城市和五萬公國民眾的國王憤怒的下達了撤去阿克蒙德所有職務,立即押送回都的命令。同時讓斯托特·;;;羅歇裏的二子雷洛迎戰克拉克帝國。雷洛帶著充足的士兵和糧草,很輕易的就擊敗了和阿克蒙德鏖戰數月筋疲力盡的克拉克帝國士兵,奪回了失地,將克拉克帝國的大軍趕回了平原。
盛怒的國王宣布阿克蒙德撤職流放到一個小城市當千夫長,阿克蒙德知道自己的命運走到這裏就算是到頭了,公國的各大勢力是不會再允許自己有翻身的機會,恐怕在阿克蒙德赴任的路上,就會派出殺手阻擊,而國王是不會管這樣一個作戰不利的敗將生死的。
這個時候,是紫凝的父親墨菲·;克而加得提出讓阿克蒙德去他管轄的墨血城當城防軍,並委婉的告訴各大勢力,阿克蒙德不會再威脅到他們,這才使阿克蒙德能活著來到墨血城,當起了小小的城防軍首領,這一當,就是十年。
楚凡沉默了,原來阿克蒙德是權利鬥爭中的犧牲品,一個曾經輝煌無比的人,一個曾經意氣風發的人,一個曾經年少封將的人,隻是因為不迎合各大勢力的拉攏,就被逼到這個地步,這讓楚凡感慨萬千,權利,多少人為之瘋狂,多少人為之毀滅,一將功成萬骨枯,而為了獲得一人之下的勢力,犧牲的人,絕不比一場戰爭少!
阿克蒙德端著酒碗道:“當初我父親沒有教導我為官之道,我沒有怨恨他,直到今天,我還是認為他和克索將軍是最偉大的人,他們教給我的東西,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可是,這些東西,卻不能為公國做一點貢獻。”阿克蒙德將碗中的酒一飲而盡,眼中說不出的落寞寂寥。
楚凡歎了口氣,道:“阿克蒙德大哥是我真正佩服的人!你的做法令小弟很佩服,多少人癡迷與權利,隻有大哥不為所動,反而敢跟他們叫板,”楚凡站了起來,盯著阿克蒙德說道:“是男人,就敢對威脅自己的人伸出拳頭!即使第一局失敗了,挨揍了,但不能趴下!男人,就該有狼一般的精神,敵人再強大,也得把他幹倒!一次不行,就兩次,直到對方趴下為止!我相信阿克蒙德你不是懦夫!”
阿克蒙德怔怔的看著楚凡,嘴唇甕動了一下,卻沒有說什麼。
“大哥是在擔心公國幾大勢力?”楚凡問道,見阿克蒙沉默不語,便知道被自己言中,楚凡大聲道:“威脅我者,必除之!必取而代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奉還!”
阿克蒙德騰的一聲站了起來,拍上楚凡的肩膀道:“老弟你別說了!要是我現在還看不開的話,那就不配當男人了,這些年,我窩在這個地方當個小小的城防軍,心裏也不好受!隻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如今聽到你的話,我才明白了,忍讓退卻隻會讓敵人更囂張,官場跟戰場一樣,狹路相逢,勇者勝!”
楚凡欣慰的點點頭,道:“大哥想明白就好,我實在不願意看見大哥胸懷大誌,卻在這個地方窩囊一輩子!”
阿克蒙德哈哈笑道:“放心!這個地方是困不住我的!這次的戰爭,我就要重新找回我當年的威風,讓那些老東西看看,我,阿克蒙德·;克裏斯沒有被他們幹倒!”
兩個男人相視一笑,也不需要太多言語,一碗酒喝下去,一切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