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樣子你沒把你師傅的本事學到家啊,”戰意沸騰的江雲卯著勁的挑釁,“我真為你的師傅感到不值,嘖嘖嘖,費盡心力竟調教出你這樣一個不成器的徒弟,要是我的話老早就撞牆算了,免得被你這種東西活活氣死的好。”
“什麼!”
僅僅聽霧蛟的語氣,便知他已經惱怒到了極點。
可江雲這混蛋還嫌不夠,又怒力在火上繼續澆油:“怎麼,沒聽清楚,那我再說一遍好了,唉,你師傅真可憐,這個徒弟不光本事不行,連耳力都這麼不濟……”
“我要宰了你!”
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呢,何況這隻霧蛟本來就是一個脾氣暴躁的主,聽他這樣的挑釁那裏還能夠忍得住,現在隻怕恨不得將他剝皮拆骨吞食入腹了。
江雲輕鬆的達到了他激怒對手的目的。
隨著一聲怒吼,霧蛟以更加淩利的一爪宣布戰鬥再次開始。這次雙方都沒有了剛才的從容,盡皆全力以付,奇招狠招迭出。
戰不過數合,江雲就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
從霧蛟最開始的語氣中,他明顯的感覺到對方似乎很累,妖力應該大幅下降了才對,而且一般來說,妖怪的原型態要比變成人型時要強,可這隻霧蛟卻完全打破了江雲這一認知,剛開始他還沒在意,現在他明顯感到了對方的妖力要比剛才還是原形的時候要強得多,他的應對也不如剛才那麼輕鬆自如了。
這是怎麼回事?
對於剛剛霧蛟說不是他將江雲引到這裏來的,他雖是心中疑問,卻壓根沒在意,在他看來誰將他引來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終於可以好好打上一場了。
卻不知他這一個沒在意卻差點要了他的小命。
此時戰局已經拉開。
江雲眼力高明,又有天視地聽相助,往往能在間不容發間避開對方殺招,而霧蛟明顯在技巧經驗上更勝一籌,而他們本身一個戰意昂揚,一個怒發衝冠,而兩人在妖力上相差無幾難分上下。當真是匠遇良材旗逢對手,頓時打得難解難分。
江雲有心磨練自己的基本功,所以他並沒有使出“散魂鐵爪”這一類的大招,隻是用他這幾年在山城之中偷學的招式應對,憑借比對方高出一個層次的洞查能力,在霧蛟*般的攻擊中雖略微有些慌亂卻基本還能應付。
而霧蛟則完全被江雲刺激得怒火中燒,一個勁狂轟猛攻,卻同樣沒什麼大招出手,這到不是他不用,而是他跟本沒有。
江雲推測的沒有錯,霧蛟的確跟一個人類學過武術,不然以霧蛟出了名的弱小也不會有這麼強的實力,要知道江雲這一年來大有所悟,實力突飛猛進,就算是在中級的妖怪中也算是出類拔粹的,而這隻霧蛟實力顯然不在他之下。
而江雲不知道的是,這個人類不光是霧蛟的師傅,還是一手將他養大的人,在他的心中就如同母親一般的存在。就是那個人類在他還是一枚卵的時候就將他帶回了家,絲毫不在意他是一隻妖怪身份,將他當做自己的孩子一樣的疼愛,教他習武學文,教他待人處事,教他明辨是非,教他如何如何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生存下去,而自己卻頑劣不堪忘恩負義,竟然在她最危險的時候,因為他人的岐視排擠和挑撥離間而離她而去。當他數年之後忍不住心中的思念再次回到家鄉的時候,卻發覺再也不見了她的蹤影,再也不見那美麗而慈愛的麵寵,迎接他的隻有原本就對他十分冷漠的族人和一個讓他有如墜入夢魘的消息——她已經死了。
而原本就不喜歡他的其他的族人出於對他行為的憤恨,甚至剝奪了他祭拜養母的權力。
他在心灰意冷的情況下到處流浪,最後來到了這一片沼澤,這種環境對霧蛟來說是最為厭惡的,可是他卻趕走了這原來的主人,把這塊地方搶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