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阿拉丁神燈(1 / 2)

盛夏七月的某一天,下午六點半左右。在中國南海海邊的一片亂石灘上,這段海岸很偏僻,景色更無可取之處,遍布的亂石加青苔,幾株海邊特有的灌木零零落落。太陽把一切都烤的火辣辣的。此時此刻,太陽還沒落下,在斜下角的方位。這時候太陽的射出的光就像夜間的電筒光一樣很刺眼。漸漸地,太陽在慢慢地落下,紅紅的太陽,就像火紅色的皮球。

臨近海水邊的一塊大石上,焉頭巴腦坐著一個人。隻見他耷拉著大大的腦袋,一手支住前額,對眼前落日的美景,身前翻滾的浪花都視而不見,看他那樣子好象正沉寂在一個人的世界。他叫鴻溝,是一個侏儒,身高隻有一米一,現年已經四十多歲了,至今未婚,曾經是一名流浪演出團的演員。

鴻溝從小是一名棄嬰,在孤兒院長大。十二歲時就被演出團的老團長帶著在全國各地‘流浪演出’,多少個日夜在哪狹小的微型車之中渡過,好在鴻溝身子小,所占的地方並不需要多大。一路走來,若是將所用過的快餐盒子能集中到一起的話,恐怕能裝滿一火車皮了吧。

在鴻溝的演出生涯中,他學會的東西可真不少。既能變些小魔術和一些小戲法,例如匕首穿手心,熱油撈錢幣什麼的。也能用侏儒所特有的雄渾嗓音,唱出一首首經典的通俗歌曲,尤其一首‘流浪的人兒在天涯’更是不知賺過多少老太太的眼淚了。雖然說在團裏算不上台柱,但好歹也算個能文能武的‘醜角’吧。

經過三十年來的居無定所,顛沛流離,餐風露宿,其中的艱辛更是不足為外人道。鴻溝終於攢夠了五十萬人民幣,他思量著自己年紀也不小了,不可能一輩子過這種流浪的生活,他也膩了。再說身骨硬了,有時候表演起來也覺得力不從心了。這不,幾年前一次表演翻筋鬥的時候受了傷,現在還落下病根呢。

因此鴻溝脫離了演出團,打算就用這筆錢在南海邊隨意買個便宜點的房子,張羅個小生意來做做,再湊合點找個老伴相度餘生也就別無想念了。在這點上鴻溝量力而為,唯一的兩點要求就是,一:年紀比他小。二:獨身。至於在其餘等等等等的條件上都是可以將就的。

通過一家婚介公司的介紹,鴻溝認識了一個女人。名叫何怡,三十來歲,個兒中等,相貌平平,臉上有些麻子。川北農村人,離異過卻沒有小孩,一直在南方靠打工為生。

是何怡主動聯係的鴻溝,兩人一見麵,雙方一交底。鴻溝倒是沒什麼可說的,何怡卻說人有缺陷這個問題還是可以用鈔票來彌補的,隻要鴻溝將所存的五十萬人民幣交予她來保管的話,事情不是不可以考慮的。

一個迷人的夜晚,在酒精和雄性激素的催發下,鴻溝爆發了。享受到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次激情,他和何怡在一間不入流的小賓館開了房,並失去了寶貴的‘童子雞’。意亂情迷中,鴻溝答應何怡,隻要兩人能登記領取結婚證之後,就願意將自己半生所積累的財富,五十萬人民幣交予何怡來保管。

雙方很快就辦理了結婚的相關手續,喜酒也辦了,兩人的結婚相框照的大大的,足以襠下半麵牆壁,鴻溝也爽快的履行了承諾。正當鴻溝積極的策劃著後半生該如何幸福的渡過之時,何怡卻人間蒸發了,半生的積蓄自然也泡湯了。

鴻溝在派出所報了案,警員把他這個案子叫做‘騙婚’。事情一晃過了三個月整了,至今了無音訊。如今錢被騙了,工作也沒有著落了,就連以後的生活也是一片灰暗。

於是,情緒低落的鴻溝來到了海邊獨坐,而且一坐就是整整一天。倒不是想不開要自殺什麼的,半生的飄杵,無數的冷眼譏語早已練就了鴻溝一顆無敵的心。隻是每個人所發泄的方式不一樣罷了,鴻溝就是喜歡這種一個人獨坐而靜靜思考的方式。但再坐的時間長,現實還是沒有改變,唯一的反應就是鴻溝的肚子餓的‘咕咕’直叫。

鴻溝抬頭望望遠遠的落日,落日的餘暉漸漸地快要被海水快所淹沒了,射出回光返照的最後一縷光線。鴻溝用手擋在前額,扭頭避開那束強光。就在那一瞬間,不遠處的海岸邊也射來一縷光線,就好像那裏有一麵鏡子。折射回來的光線,更加刺痛了鴻溝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