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呼聲中,大家看著這幅立體主義油畫的眼神,頓時都變得異常炙熱,甚至都快燃燒起來了。
尤其那兩位剛剛還在覬覦這幅畫作、並準備出手的摩洛哥高級官員,懊悔的直想狠狠扇自己兩個耳光。
如果知道這是立體主義大師勃拉克的作品、知道這是一幅至少價值四千萬美元的頂級藝術品,他們哪裏還會有半分猶豫。
就算成為被人恥笑的對象,就算被摩洛哥政府開除公職,他們也會毫不猶豫地出手,拿下這幅價值連城的頂級藝術品。
有了至少四千萬美元的巨額財富,被人恥笑又有什麼關係呢?丟了工作又有什麼關係?根本不值一提。
包括法伊茲在內的所有人,此時都百分百確定。
這幅立體主義油畫,就是立體主義創始人勃拉克的作品,就是一幅價值連城的頂級藝術品。
如若不然,斯蒂文這個家夥絕不會出手買下這幅油畫。
至於他所說的,不能確定這幅畫作究竟是不是勃拉克的作品,不過是欲蓋彌彰的托詞而已,根本沒人相信。
正當大家羨慕嫉妒的幾欲瘋狂之時,葉天突然皺了皺眉頭,隨後故作詫異地說道:
“這是一幅立體主義畫作,為什麼會配一個洛可可風格的畫框?看著太別扭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畫框應該是後配的”
隨著他這番話,大家全都看向了這幅油畫的畫框。
正如他所言,這是一個洛可可風格的金色畫框,上麵雕刻著精美而繁瑣的花紋,看著相當華麗。
但是,它與這幅立體主義畫作並不相襯,色調上也有些衝突,看著的確有點別扭。
“斯蒂文,兩年前我收到這幅立體主義油畫時,外麵就是這個洛可可風格的金色畫框,應該是前任所有者更換的,我沒有做任何改動”
法伊茲解釋了幾句,依舊滿眼痛苦之色。
葉天看了看這個倒黴的家夥,然後又看向手中這幅立體主義畫作。
稍頓一下,他這才說道:
“法伊茲,我打算拆掉這個洛克克風格的金色畫框,然後將這副立體主義畫作裝進畫筒裏,這樣方便攜帶”
“沒問題,這幅畫作現在屬於你,怎麼處置是你的權利,我無權幹涉”
法伊茲點頭說道。
“好的,不過我要借用一下你的工具”
葉天微笑著說道。
隨後,法伊茲就從櫃子裏取出相應工具,遞了過來。
接過工具後,葉天立刻開始拆畫框。
對他而言,這個工作實在太簡單了,早已輕車熟路。
沒一會兒工夫,他已將這個洛可可風格的金色畫框打開,將繃著畫布的畫板取了下來。
隨後,他又準備開始拆畫布。
當他轉過畫板,觀察畫板背麵的情況時,突然頓了一下。
緊接著,他故作興奮地說道:
“咦!這裏有兩個花體法文字母,看著像是‘GB’”
說著,他就指向了畫板背麵右下角的位置。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站在旁邊的大衛和葉海亞、以及法伊茲,都看到了寫在右下角畫布上的那兩個法文字母。
寫著兩個法文字母的那部分畫布,被人為折到畫板背麵,並釘在了畫板上。
正因為如此,在這幅立體主義畫作的表麵,才沒有畫家簽名。
事實上,這幅立體主義畫作是有畫家簽名的,隻不過被人以非常拙劣的手法隱藏了起來。
至於隱藏簽名的這個行為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就不得而知了。
“這裏還真有兩個法文字母,難不成是勃拉克的個人簽名?”
大衛詫異地說道,卻滿眼笑意。
出現這種結果,他絲毫都不感到意外,之前已見過太多次了。
“我去!畫家簽名居然隱藏在這裏,究竟是誰重新裝訂的這幅立體主義油畫?這不是坑人嗎?”
葉海亞則惱火不已,氣得直拍大腿。
再看法伊茲,就像被雷劈了一樣,腦袋都快氣炸了,雙眼瞬間一片血紅。
此時的他,懊悔的直想給自己來上一槍。
外麵這個別扭的洛可可風格畫框,是多大的一個破綻啊!自己之前怎麼就沒發現呢?
之前自己要是拆掉這畫框,也就不會錯失這幅價值連城的頂級藝術品了,也就不會被斯蒂文這個混蛋洗劫了!
暗自懊悔的同時,他恨死了那個重新裝訂這幅油畫、故意隱藏簽名的家夥,把那個家夥的祖宗十八代都拉出來問候了一遍。
但是他卻沒想過,如果那個畫家簽名暴露在外麵,自己是否還能收到這幅立體主義油畫。
那樣的話,他恐怕連兩萬美元都賺不到。
隨著大衛他們的議論,現場其餘人都湊上前來,看到了那兩個法文字母。
與此同時,葉天也故作興奮地給出了解釋。
“立體主義大師勃拉克的全名是喬治勃拉克,姓名簡寫正是GB,他在很多畫作上的個人簽名,也是這兩個法文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