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姓花,就叫花月。
當初俺媽說沒起花好月圓算對得起你了,按說這個名字才是老娘我最想用滴。當年啊,就是為了這個姓,你爸才脫穎而出的,呃,說實話俺覺得老娘滴終生有點太草率托付(小聲說)。當然,俺更可憐俺爸。
在看過楊千樺演的電影後俺娘更加捶胸頓足,讓總想在父母懷裏撒嬌不願長大的我頭一次高興已經成年,改名字的事情不再是雙親說了算。
經過平平淡淡的高中、大學生活,也不是沒有嚐過“浪漫”愛情的滋味,但是麵臨畢業,當我終於鼓起勇氣說“我愛你”這三個字的時候,那個平時隻敢拉我的小手,帶我吃飯,陪我散步,畢業就考上研究生的小男人卻紅著臉跟我說:我一直把你當朋友,真的,我有喜歡的人了,希望你還是做我的朋友。
“去死!”心裏說,臉上憋出一臉燦爛的笑容,說那個沒有問題的,我就是逗你玩,其實早就把你當朋友了,放心,看上誰了,妹妹我幫你追。
懨懨的回到家裏,媽媽的大嗓門就喊了起來“乖女兒,今天有你最愛哦,多吃點”,我“最愛?!”,您老人家確定?我今天才被人拒絕啊,何來最愛?“我要睡覺!不想吃!”
當然,半個小時後我追悔莫及,恨不得上天再給我一次重來的機會,但是上天對我說了三個字:沒有了
本小姐不是國色天香,卻也算小家碧玉,沒有明眸皓齒,但是五官也很清秀,最少中人之資,當年追我的人雖說不多,也至少以十位數計,為什麼這個不到1.70米,瘦的像根柴火的男人居然還嫌棄我?!tnnd什麼我們還是朋友,p話!!!在心裏罵了無數的髒話也不能減低一點鬱悶的時候,我終於意識到是自己給了對方羞辱我的機會,於是憤然坐起,決定懲罰自己,幹脆吃飯撐死算了,沒準化悲憤為食量,會讓我好過一些。
衝出了臥室,我奔向最愛:可樂雞翅——“女兒啊,那個雞翅已經吃完咯,你好像不感興趣嘛(我聽到娘磨牙齒的聲音),所以讓你弟弟吃了(寄宿在我家的小表弟比我小半個月,現在研究生在讀,該人從來米有寄宿的覺悟,不但明目張膽跟我搶吃的,而且跟我搶親情,並附送我白眼:你算我姐姐?拜托,你學習哪天超過了我或者電腦哪天玩過了我再說,-_-||,那個,姐姐這種事情不是天生的嗎?誰說還要後天培養)”
——我欲哭無淚啊,為什麼是人都和我作對啊,情場失意,食場也失意,最恨的是我居然還隻有啞巴吃黃連!
就這樣,陸陸續續過了三年,一直把米蟲當作畢生誌願的我,終於在換掉N份工作後找到了現在這份:打雜小妹兼職辦公室文員,老板一般不來視察,隻要把工作做完就行了,其餘時間管你喝茶打p,隻要別遲到早退就萬事ok。嗬嗬,記得初來上班的時候,我的嘴角笑得差點抽筋。
但是,美好的事情總是短暫的,我終於發現了一個實在無法忽視的問題:因為我的工作接觸人很少,大部分時間是對著電腦和複印機,人類很少見,尤其是男人,本著兔子不吃窩邊草的精神,大學期間我一直沒有向本班男生下手,所以等我覺悟的時候,我的大學男同學基本都已明草有主,下半輩子的依靠顯然更加成為了很渺茫的希望。這種沮喪在三姑六婆努力給我介紹的上至官場禿頭,下至工廠鉗工在內的各色黴男之後,達到了頂點。
相親35次,不是我瞧不起對方,就是被對方瞧不起,我終於敗給了天天嘮叨的老媽(她現在隻要是男人,肯要我,絕對不賣全送),千辛萬苦租房子搬了出來,獲得了暫時的寧靜。
然後,上帝出現了
這是一個周的最後一天,上班時間,夏天的陽光從窗口灑下來,屋裏因為空調的緣故,還有些冷,我癱在轉角椅上,眼睛呈45度視角即可以看到天空中難得出現的藍天和白雲(要知道,在我居住的城市裏,見到藍天的次數比見到錢的次數還少——嗯,當然不是所有的錢都是我的)。